喜塔臘氏略會一些蒙文,并不特別多,還是當初去蒙古前狠學了一段時間的。不過日常簡短交流是可以的。
她向四福晉福了福身行過禮后,便拉著陶格塔袞坐在了一邊,細問她最近如何了,是不是恢復得十分徹底。
陶格塔袞聆聽著她半吊子的蒙語,開開心心地連說帶比劃地和她述說著。
邁柱在旁邊著急得不行,連連朝女兒使眼色怎的和那蒙古格格說上癮了,居然把堂堂雍親王妃撂在一旁不管不搭理
這怎么成
邁柱連連咳嗽提醒女兒,直恨不得拽著女兒在她耳邊喊著讓她對雍親王妃恭敬些。
剛開始喜塔臘氏還刻意忽略自家父親的不住提醒,后來她實在忍不住了,扭頭說道“阿瑪你就不用再咳了,免得咳壞了喉嚨自己遭罪。四福晉本就是極其隨和的,我先問過了陶格塔袞的傷勢恢復,自然和四福晉好好說話。”
邁柱緊張得幾乎昏厥過去,眼看著女兒繼續和陶格塔袞繼續說話了,他只能硬著頭皮賠著笑“王妃莫要見怪。我這女兒就這臭脾氣,即便是對著我,她不愛搭理的時候也是不會理我的。不然的話,何至于到現在連親”
說著他沉沉嘆了口氣。想說起女兒親事的難處,卻又不好當著女兒的面去提,身為父親只能兀自愁苦著。
珞佳凝笑道“我與您家格格相處久了,知道她脾性。她這是把我當自己人方才如此,我本也不在意,您更不必介懷。”
邁柱苦哈哈地笑著,不敢反駁雍王妃的話。
最后還是喜塔臘氏看不慣自家父親在這邊摻和的悲慘樣子,直接把人趕了出去,讓他回屋待著就行“我和四福晉還有格格說會兒話也就走了,阿瑪你只管回去就好,這兒有我。”
邁柱向雍親王妃和蒙古格格行禮后,連連搖頭加嘆氣地告辭而去。
喜塔臘氏便跟著四福晉的車子一同往西林覺羅家去。
珞佳凝昨兒已經派了人去和鄂玉婉說起來今日拜訪之事,西林覺羅一家今兒全都聚在了家里等著。
十福晉因為直接去的西林覺羅家,到的倒是比四福晉早一些。聽聞四福晉帶著她們都來了,十福晉當先迎了出來,笑道“四嫂來得好快,竟是比我還晚了些。”說罷掩著唇哧哧地繼續笑,眸中全是促狹之意。
珞佳凝板著臉說“重要之人總得最后才來的。比如我。”
喜塔臘氏聞言大笑。
她爽朗的笑聲讓正在趕過來的那人腳步一頓,下意識地朝她看來過來。
喜塔臘氏隨后望了過去,見對方穿著儒生的常服,面白無須溫文爾雅,不由也打量著對方。
鄂爾泰停了須臾意識到需要行禮,忙給四福晉十福晉以及不認識的這兩位女子問安。
珞佳凝忙給幾人作介紹,先是介紹過蒙古格格,而后專門給兩個滿人單獨做介紹“喜塔臘格格,這位是西林覺羅大人鄂爾泰。鄂爾泰,這位是喜塔臘家的格格,員外郎邁柱之女。”
雙方各自見了禮后便別開視線沒有再互看對方。
隨后鄂玉婉鄂玉柔姐妹倆一前一后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