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有陪伴二人罰站的乖巧少年一枚,張若溎。
晨姐兒和弘歷正一人頭頂一碗水,直愣愣地站在院子里,半點兒都不敢亂動。不然水灑出來的話,還得繼續加時辰。
張若溎已然是少年模樣,身高已經開始往上躥了,雖然十二三歲的年紀,卻快要和雍親王妃一般高。
他板著臉背著手,一臉心痛地站在旁邊,看看晨姐兒那因為頂不住而有些發顫的小腦袋,心疼地連連嘆氣。
珞佳凝看得好笑。
她半點沒覺得自家兩個熊孩子被罰有什么不對的,連句話都懶得搭理他們倆,反而問張若溎“溎哥兒在這里做什么呢你既是不用罰站,只管屋子里坐著便好,不需和這倆人一起曬太陽。”
現在是下午,太陽還沒落山,依然比較大。曬足了時辰也夠難受的。
張若溎一臉痛心地看著晨姐兒,輕聲嘀咕“晨妹妹沒做錯事情,不過是元壽總來招惹她,幾次三番后她煩了,呵斥元壽幾句而已。結果爹爹不只罰了元壽,連她一并罰了。”
說著,張若溎走到了晨姐兒身邊,溫聲輕問“晨妹妹累不累要不要我幫你頂一會兒”
晨姐兒板著小臉一本正經“一人做事一人當。我不顧先生講課,隨意說話隨意呵斥元壽,是我做錯。理該當罰。溎哥哥無需幫忙,我受得住。”
弘歷在旁邊不干了,嚷嚷道“張若溎你只幫她不幫我”
“誰讓你先拿狗尾巴草總撓我的”晨姐兒小臉繃著不敢動,嘴巴氣呼呼地說“溎哥哥心里敞亮著,知道是你有錯在先。他才不會幫壞人。”
弘歷偷偷瞥一眼娘親,大聲嚷嚷“姐姐欺負人溎哥哥欺負人”
珞佳凝看不下去了“你可閉嘴吧臭小子。若不是你,姐姐會跟著受罰再隨意攀咬的話,為娘讓你今兒晚上跟著張先生住看你不罰一個晚上呢。”
弘歷一想到跟著張廷玉一晚上,頓時嚇得小臉慘白,不敢再吭聲。
珞佳凝見勸張若溎進屋勸不動,她便自顧自進屋找張廷玉吃茶去了。又過了半個多時辰,倆熊孩子的懲罰時間已過,她才帶著他們一同回了王府。
傍晚,胤禛歸家。
聽聞孩子們被罰的事情,胤禛把倆熊孩子叫到書房,好一通訓斥。
晨姐兒脊背挺直地聽著父親訓導,而弘歷耷拉著腦袋垂頭喪氣。倆人無論怎樣,都乖乖地受了教,倒是各自知錯,沒有再故意為自己辯駁。
珞佳凝特意和胤禛說了一聲,讓他幫忙留意一下五阿哥府上的動向。
“我和太后都覺得二皇子這一番安排不怎么正常,好似是另有打算似的。”珞佳凝與胤禛道“他定然有另外的安排,只是如今還沒猜到是什么而已。”
胤禛笑問“你果真是沒猜到嗎”
他眸中透著濃濃笑意,望向自家福晉,眸中意味不言自明。
珞佳凝橫了他一眼,輕哼著說“我自然是約莫猜到了,說不定和年氏有點關系。二皇子少不得要讓年氏跟去。但是,他的安排應當不僅限于此吧”
胤禛莞爾“誰知道呢。或許,他的能力也僅限于此了。”
二皇子應當是還不知道,雍親王與雍親王妃已經知道了他和年氏暗中勾搭上的事情,所以才會這般明目張膽地做出安排。
其實,二皇子做了太子那么多年,已經養成了十分孤傲的性子。
他目空一切,總覺得世事盡皆在他的掌控之中,所以做事兒自以為是十分謹慎,殊不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后,他在安排著一切的同時,旁人亦是能夠在他身后安排另外的事情。
就比如這一次,他自以為是借了陶格塔袞來過的事兒“順口”提起五阿哥同去的建議,好似十分高明。
但太后即便足不出戶,也依然比他沉著冷靜,順水推舟反而利用了他的這一點脾性,讓五阿哥同去的同時,背地里也作了另外的安排。
反正二皇子一向不太把四福晉看在眼里,即便是四福晉跟去,在他看來也覺得沒什么大不了的。
總而言之,只要年氏能夠作為五福晉身邊的丫鬟跟去,就算達到了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