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氏和丫鬟婆子一起走了一路,腰酸背痛腿抽筋,腳底板一陣陣抽疼,整個人累到快吐了。
她到底是官家小姐,嬌貴著長大的,不如丫鬟婆子那樣身強力壯,即便是前段時間做了不少粗活,讓身體壯實了許多,也不如平常的丫鬟婆子來得強健。
年氏忍不住扶著車子站了一會兒,緩緩氣。
誰知也是巧了,她隨便扶了個車子,居然就是五福晉放置行裝的地方。
五阿哥看到年氏后,頓時冷了臉。
當初去塞外,那丟人的一幕恰恰被他看到,自家二哥和自家側福晉滾在一起的樣子,那種屈辱至極的感覺難以言表。
五福晉見狀,忙拉了五阿哥一把“我們自去旁邊收拾東西,莫要去管閑雜人等了。為了這種人生氣懊惱,不值得。”
說罷,五福晉好歹是拉著五阿哥走了,免得五阿哥再對年氏說出什么話來,免得這個時候大家剛到再惹起風波。
為了年氏這種人大動干戈,不值得。權當那種人不存在就行了。
年氏看到這一幕后,雖然氣得牙癢癢的,卻也沒有動氣。
現在的年氏旁的都不在意,甚至于五阿哥和五福晉對她露出厭惡的模樣,她也毫不在乎。
她的心里只有一個念頭把八阿哥給害了去。
其實從離開京城的第一天起,她就開始思量著怎么幫助二皇子達成這個心愿。問題是她現在壓根都不知道八阿哥最近在忙著什么,也不知道八阿哥最近準備做什么,思來想去,也只能從八側福晉那兒著手,打聽打聽八阿哥近來的打算了。
可惜的是,身為通房,她連個正兒八經的主子身份都沒有,壓根無法靠近八側福晉的車馬那邊,自然也無法和八側福晉搭上話。
年氏急得火燒火燎,數天下來,嘴角都起了泡潰爛起來,也絲毫沒想到辦法。
好在熱河距離京城不是太遠。
即便康熙帝身子有些不適,車馬都行得十分慢,經過了數天的奔波后,大家伙兒也到了熱河境地。
終于可以在行宮安頓下來,年氏這才得了空,想辦法去找八側福晉。
如今剛歇一歇便碰到了五阿哥和五福晉的冷眼,她也沒心思去琢磨這倆人了。
反正這倆人平時也沒有多么苛待她,偶爾她受點這種嫌棄也無所謂,當務之急還是找到八側福晉為上。
年氏不管五阿哥府上家丁們的冷眼,反正這些人只是臉色不好看而已,不會真的對她做什么過分的事情。
她堅持著扶住車子休息了一會兒,覺得歇息差不多了,腿腳能動得利索起來,便開始詢問八側福晉的去處。
因為路途顛簸,八側福晉有些受不住,到了行宮也顧不上換衣裳顧不上收拾,直接向康熙帝告了罪,去了住處和衣躺下休息。
年氏特意打聽過,知道八阿哥去向皇上回稟事情了,而八阿哥府上的人都在馬車那邊準備搬動行李,如今屋里只有八側福晉一個人在。
她便急急忙忙去到了屋里去尋八側福晉。
八側福晉剛躺下不久,正感嘆全身顛簸散了的骨頭好不容易歇息一下,就聽外頭響起了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