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現在年氏這樣禁錮著她,她情緒一激動便這樣脫口而出了。
年氏臉色頓變“你怎么這樣說你居然敢這樣嘲笑我”說著她情緒有點失控,忍不住伸出空閑的那只手,想要卡住八側福晉的脖子。
八側福晉這下子是真的害怕了,趕緊說道“我告訴你,我告訴你。你別動手。我、我也不知道八爺的打算。我只知道他這兩日在路途中,找了親信去辦事,提前讓人去準備了兩只海東青,旁的都不知道”
年氏沒料到這個時候會聽到動物的名字,怔了怔“海東青”而后下意識地去思考這個,手上力道略松了些,倒是沒去卡八側福晉的脖子了。
八側福晉硬生生冒出了類似于“死里逃生”的后怕感。
她知道這個女人是真的有點瘋了,倘若剛剛不是她忽然說出來個讓這女人感興趣的話題,說不定她的命都已經沒了。
她身份尊貴,是皇子側福晉,可不能折在了這個瘋婆子的手里。
雖說八阿哥聞訊海東青之事后,叮囑過她不要和旁人說起來這個事兒,但是對于現在的她來說,活著比什么都重要。
更何況,不過是兩只鳥而已,能鬧出來什么大亂子。
八側福晉動了動手臂,發現年氏依然揪得緊緊的掙脫不開,她便試探著說起來剛才的話題“海東青是八爺準備去給良妃祭奠的時候,讓送去給皇阿瑪的。這事兒旁人都不知道,只我剛好在無意間聽到了。你看,我告訴你的訊息那么重要,你放開我好不好”
年氏聽后,倒是心里開心的幾分“這事兒只你知道那倒是有些妙了。”
她細細想著這個事情,把“八阿哥會去給良妃祭奠”的這件事再記牢,邊思索著邊叮囑八側福晉“既然這個事情知道的人少,你便不要告訴旁人,只和我說了就行。”而后又威脅道“倘若你敢再和旁人說,我必然要你好看”
八側福晉趕忙連聲說“是”。
年氏仔細思量了下,正打算再細問多些東西。誰知突然生了變故。
趁著年氏陷入沉思的這一個短暫時間,八側福晉猛地把自己手臂從年氏手中抽了出來,而后什么都顧不上了,拔腿跑出了屋子。
年氏眸光狠戾地望著她的背影,朝地上惡狠狠啐了一口,而后邊往外趕著去追她,邊繼續去想那海東青的事情。
這個時候,院子外頭響起了嘈雜人聲。
很顯然,八阿哥帶著府邸里的家丁們在把箱子抬到這邊院子里了,這兒要開始準備起來。
年氏見狀不好,她看這個院子不只一個院門,院角還有個小門,忙腳步一轉從那個小門跑了出去。
八側福晉跑出院子后,正好碰到了抬著箱子過來的家丁們。
八阿哥看到她慌慌張張的樣子,忙問“怎么了這是可是哪里不舒服”說著順眼往她身后看,瞧一瞧是什么在“追著她”。
然而什么都沒看到。
八側福晉心里踏實了些,也不敢和八阿哥說起來自己與年氏的那些糾葛恩怨,只管說道“我剛才小睡了一會兒,醒來心慌,生怕這邊有什么變故,忙過來迎接八爺。”說著她就伸手,想要攬住八阿哥的手臂。
八阿哥頷首笑道“你便是這樣,膽小怕事。走吧,我們進屋里再說。”又借機離開了八側福晉的身邊,讓她的沒有攬成他的手臂。
八側福晉看了看自己懸在半空的空落落的手,顧不上哀傷難過,忙拎著裙擺當先跑進了屋里。
她比八阿哥更早一步進了屋,生怕年氏還在這里,探頭探腦在里頭瞧了許久,確定屋子里沒有外人后,終是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