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宮里的那些女人,長期在宮里憋著,有很多人品階不高但是養出來了一身的嬌氣,什么事情都挑剔得很。
別看她現在貴為皇后,可那些人仗著自己是先帝爺的女人,一個個都覺得自己是皇后娘娘的長輩,頓時頤指氣使,厲害得很。
思索許久后,珞佳凝索性坐了起來,去永和宮里找德妃,也就是現在的太后娘娘。
也是巧了,這個時候晨姐兒也在永和宮,正陪著太后打絡子玩。祖孫倆湊在一起有說有笑,好不開心。
珞佳凝過去后,笑著朝太后行了個禮,笑問“皇額娘正忙著什么呢如此天氣正好,怎的沒倒出走走”
太后便道“本來是要出去走走的。可是覺得和晨姐兒打絡子也很有意思,便留了下來。”
“這不是元壽非要粉色絡子么。”晨姐兒低著頭手中不停“我和皇祖母一說,皇祖母也覺得他一個男孩子要粉色的,十分有趣,索性與我一起兩人分別做一個給他用。兩個也夠他用些時候的了。”
說起弘歷喜歡粉色東西這個事兒,珞佳凝也十分無奈,只得訕笑。
代人閑聊了一會兒,珞佳凝說起來今日的來意“這宮里的貴人們都是身份在那兒的。雖我如今已經得了冊封,可和她們面對面的時候,終究還有些力不從心的。”
言下之意,自己并不能很好地處理與康熙帝留下的那些后宮妃嬪的關系。
太后這就停了手里的活計,若有所思。
晨姐兒無情地揭她母親的短“皇額娘,您說這些事情您不擅長。可我看著您平日里在鋪子里處理那些事務的時候,比這麻煩許多的都能處理得來。怎么現在卻不成了”
言下之意,母親你該不會是裝的吧
珞佳凝暗道這孩子怎么什么話都往外說,訕笑著道“晨姐兒你是不知道,后宮里頭的事情彎彎繞很多。譬如,有些東西內務府送過來的并非一模一樣,在材質和色澤做工上都有差距。需要分派的時候,便有問題來了。惠妃娘娘院子里送的東西,和宜妃娘娘院子里送的東西,到底相差多少比較合適誰的貴重一些誰的不需要那么奢華處處都是學問。”
晨姐兒心說在店鋪里頭的時候,皇額娘不是一樣樣都很清楚么怎的到了宮里反倒是不行了
她又要再問,這個時候太后娘娘開了口“其實并不是你皇額娘不會做這些,而是她不敢攬著這些。后宮里頭的人,全都是先帝爺留下來的,都是你皇額娘的長輩。若是對著平輩,怎么做自然都是可以的,差上一點半點沒人多說什么。可這些都是長輩的話,她一個晚輩若拿捏不好,便有怠慢長輩的嫌疑,這樣一來,說到外頭再被朝官們一參,這不就成了麻煩”
珞佳凝暗道,說她不會也罷,說她不敢也可以。總之這些東西她是真的焦頭爛額不想多管的,于是順勢點點頭。
晨姐兒若有所思地跟著輕輕頷首。
太后就道“不如這樣。這些瑣事,我和定太妃、密太妃一起商議著來。你呢,在旁邊多多觀摩。總之你現在少插手,等以后你能上手了,我們再慢慢交給你辦。怎么樣”
太后這般決定也有她自己的思量。
當今圣上沒有后宮諸人,只皇后娘娘一個正妻而已。那樣一來,皇宮里頭佳麗千,其實都是先帝爺留下來的。
這些人的秉性喜好,她和密太妃定太妃都早已了若指掌。更何況,先帝爺在世的時候,六宮事務就是她們幾個妃位來掌管的。如今由她們來處理瑣事的話,那些人也說不出來什么。
如此一來,不僅僅是皇后娘娘省些心思,同時也讓那些人能夠安穩一些,別有事沒事就鬧騰著給年輕的皇后甩臉子看。
珞佳凝暗暗松了口氣。
她本也不是懼怕做這些,不過是怎么都左右為難,做起來十分糾結這些后宮的事兒不必店鋪的事情容易,店鋪的事情該怎么樣就怎樣,和商人打交道圓滑一些也就罷了,大致上還是按照商業模式運作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