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志者,事竟成。
翻了手機聽歌a歌單,選定一首,發給樂隊吉他手,林斐把握不大,不求出彩,但求別出丑。
林斐跨上舞臺正中高腳凳,曲膝踩著踏腳桿,另條長腿隨意擺著,握著麥克風,試試音。
白色燈光明亮刺眼,舞臺下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清,省緊張了。
臺下情侶友人,又或單身買醉,齊刷刷看向他,在清吧里見到學生面孔著實新鮮,長得足夠好看,算不上一眼蕩魂,有種獨一無二青春氣韻,眉眼每一處都恰如其分,處于半熟不熟分界線,如果熟一點,會少幾分純摯易碎感,如果再嫩點,就會變得幼稚,反倒像個小孩子。
林斐唱歌聲音與平時說話不大一樣,低幾個度,如同情人在脈脈低語,這首原本就曖昧流淌歌,欲欲感覺更盛。
傅施閱端著威士忌杯,指尖敲著微涼玻璃,直到落在林斐身上眼光越來越多,周圍議論聲隱隱約約鉆進耳朵里。
都是男人,甚至不用思考,他就知道對方在想什么,眼里溫度越來越低,降至冰點。
一首即將結束,視線逐漸適應光線,林斐目光穿過人群,看向角落卡座里男人,雙手把著麥克風,慢悠悠唱完最后一段。
“誰來燒熱我眼睛黑色,誰能逃得出我催眠,我會讓你心甘情愿,把一切都給我,只要看著我雙眼。”
那些看著林斐人,追隨他目光落在傅施閱身上,不羨慕那是假,能把到這樣極品,這位大哥什么時候開班
有好幾秒,傅施閱有些出神,口袋手機嗡嗡作響,隱藏信箱躺著陌生人未讀信息。
陌生人酒店老板認出我了,他一定會報警
陌生人救救我
傅施閱指腹慢條斯理地在屏幕敲擊,仿佛事不關己,一字一字陰冷森然。
你有兩條路。
一,身敗名裂,妻離子散,不但你有牢獄之災,你妻子孩子人人唾棄,永無寧日。
二,去死。
敲完最后二字,他低下眼,眉眼冷淡,沒有任何情緒起伏,毫無興趣退出隱藏信箱。
手機上方一條微信彈出來。
來自好友程則消息。
“傅總,你公司有八卦啊,聽說你有個小情人”
“你是不是談戀愛了誰啊鐵樹都能整開花了,讓我見識見識唄”
程則友情提醒,“你可千萬別愛上,現在小朋友聰明得很。”
傅施閱合上手機,沒理會,林斐大步跑下舞臺,像夏天風掠過眾人,一頭栽進他懷里,小鹿眼又黑又亮,閃著期待,“傅叔叔,好聽嗎”
西裝外套罩在他頭上,臉蛋遮嚴嚴實實,任誰也不能窺探,林斐想要扒下來,傅施閱一手摁住,漫不經心地說“太吵,沒聽清,以后別再這種地方唱歌。”
真可笑。
誰會愛上自己寵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