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總馬球打的稀爛,今天輸這場球一半是他的鍋,此時站在草坪上,拿著球桿正在專心致志練揮球。
“你握桿的姿勢不對。”
姚總回過頭,眉開眼笑,不知災難臨頭,“啊傅總”
傅施閱單手握著精致木制球桿,下顎指指地上的球,“握桿時要把拇指扣進護繩,再將護繩纏繞在手背,這樣發力時不會脫桿。”
姚總恍然大悟,“難怪剛才我一直打不到球,還在想怎么讓一個小男孩打成這樣”
“他是很厲害。”
傅施閱想到林斐,微微一笑,轉動著手腕活動筋骨,“我只示范一遍,你仔細學。”
姚總連忙往后倒幾步,眼巴巴看著。
傅施閱睨他一眼,纏著紗布的手攥住球桿,瀟灑地一揮到底,像是電影里的慢放鏡頭,姚總眼睜睜看著雪白的球旋轉著朝自己飛過來,像是飛舞展翅的白鴿,他一時間只聽到疾烈風聲,和周邊人驚詫的叫聲。
“啊”姚總撕心裂肺地叫出聲,臉紅的像豬腰子,雙手捂住關鍵部位,瞬間爬在地上躬著腰打滾。
傅施閱隨手撂了球桿,沒什么情緒地敘述,“抱歉,手受傷了,沒瞄準。”
現場有人趕緊聯系俱樂部的醫護隊,姚總痛的臉紅了又白,白了又紅,嗷嗷慘叫,好幾個人手忙腳亂抬上擔架,緊急送往醫務室。
林斐定定盯著那個方向,抖抖身上雞皮疙瘩,既覺得姚總活該,又覺得姚總可憐。
傅施閱朝他走過來,順手摟住他的肩,“好了,回家。”
林斐嗅到淡淡的血腥味,紗布溢出刺眼一抹紅,輕輕嘶聲,“傅叔叔,你不擔心大家識破你的真面目”
“你不用時時惦記著我的真面目會被人發現,利益交換遠比人情關系更牢靠,即便明天我的病歷貼滿大街小巷,我不會少一個合作伙伴。”傅施閱低到他耳邊,慢條斯理地說“所以你不用費力去找那位心理醫生,最多讓科銳的股價跌幾個點,乖一點,別再惹我生氣,我不是時時刻刻都能控制住自己。”
林斐嗯一聲,更篤定要去會會那位心理醫生,能讓傅施閱這么忌憚,肯定有大秘密。
轉學到臨江市國際學校的手續批下來,林斐周二要按時報道,今晚是待在錢塘市的最后一晚,明天之后徹徹底底的成為國際學校的學子。
他沒什么行李,自己的衣服當季簡單幾件,定做的衣服是精工細活,一時半會到不了手,其他沒什么需要的,唯一想帶的阿爾法不能帶進學校里。
林斐在網上看了課程表,相比普通高中,新學校的課程更復雜,不止要學國外高中課程,還要學藝術相關,致力于由內而外的改變一個人。
他站在花灑下,琢磨著選修什么合適,馬術是必然要學的,擊劍他沒什么興趣,小提琴也不喜歡,帆船倒是可以,藝術史和法語都可以學一些,不知道什么時候能用得上。
正想的出神,忽然被男人從后面緊緊摟在懷里,緊實溫熱的肌理貼著,林斐驀然一僵,最近這些日子傅施閱講完睡前故事,兩個人是分房睡的,以至于他快忘了這是一個有正常需求的男人。
“我想看看你的紋身。”傅施閱說的一本正經。
林斐深吸一口氣,細密的吻落在后頸,一直蔓延到紋身處,輕輕啄著,溫熱的氣息灑在上面,剛剛痊愈傷處癢癢發麻,他閉上眼睛,任由飛落水花灑在面龐,“看完了嗎”
傅施閱站起身,瞧見他濕漉漉的睫毛,嗓音暗啞,“我要檢查其他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