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陵陽看了看文霽,又看了看葉頡,心臟猛地一顫,背后冒出冷汗“喂喂喂,你們倆這么怪異,讓我有點害怕。我是不是該離你們遠一點”
葉頡道“沒用。你也會卷入。”
宮陵陽“你別開玩笑”
葉頡道“我有必要和你開玩笑”
文霽結巴道“葉頡,你、你是什么意思”
葉頡道“我曾經告訴你,你的事只要當著那四個人的面跳崖,然后游泳到最近的海岸,再出國,就能解決。反正你已經窮途末路,為什么不試試”
文霽“會死人”
葉頡解下手腕手表,露出仍舊沒有消失的傷疤“向死而生。你自己做決定。”
文霽看著葉頡手腕上的傷疤,啞然失語。
宮陵陽結結巴巴道“喂、喂,你在文家慫恿文家小少爺跳海,你是想結仇嗎”
葉頡又抬頭看向天空“我們三人聚在一起之后,周圍人大概不會注意到我們說的什么話。”
隨著葉頡的視線,宮陵陽掃視了一圈周圍。
不知道什么時候,他們周圍一個人都沒有了。
雖然在文家的大莊園里,偶爾有一兩條路沒有人走很正常,宮陵陽卻感到了毛骨悚然。
文霽盯著葉頡手腕上的傷疤,像陷入了魔怔“向死而生向死而生”
宮陵陽趕緊阻止道“喂喂喂,你別就這么跳啊,做好萬全準備比如什么降落傘,什么游泳培訓,還有接應的人我覺得降落傘都不保險,你要不要在那里改造一下,弄成什么蹦極臺”
葉頡道“你自己做決定吧。”
他把手表戴上,遮住了手腕的傷疤。
湊巧的是,葉頡剛把手表戴上,就有一個服務員推著補充餐點的餐車從轉彎中走出來。
緊接著,更多的服務員,和四處閑逛的賓客們,一一出現在這一段小路上。
現場重新熱鬧起來。
文霽和宮陵陽卻不寒而栗。
宮陵陽壓低聲音道“我現在很正常。如果我不正常,會是什么樣子”
他難道也要向死而生
葉頡似笑非笑“如果我這一刀沒能向死而生,而是真死了,就要輪到你割腕了。”
宮陵陽“因為我們倆一起給了他一袋糖的緣故”
葉頡“嗯。天知道文霽怎么這么缺糖。”
文霽訕訕道“我不是缺糖,我是缺”
葉頡道“你父母雙全,家庭和睦,比起說缺愛,說你缺糖更合適,否則你家人會很傷心。”
文霽愕然。
然后,他用拳頭狠狠砸了兩下自己的腦袋,用疼痛讓自己清醒。
他想著疼愛他的父母和兄姐,突然胃部翻騰。
“你說得對”文霽喃喃道,抑制住干嘔。
宮陵陽看著文霽癲狂的模樣,想起葉頡手腕上那一條猙獰的傷口,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我要不要也去嘗試一下極限運動”宮陵陽道,“預防將來有一日我也向死而生”
我才不要變成瘋子
葉頡道“你現在忙于工作幾乎猝死,也算向死而生。”
宮陵陽“謝謝,并沒有被安慰到。”
誰要工作猝死這種向死而生啊
文霽之后的選擇,葉頡沒有問。
他已經仁至義盡。
讓文霽做好準備再跳海,總比文霽哪天被某個不認識的人綁架,被迫跳海強。
離開文家之后,葉頡讓君御開車,把貓兩只捂著耳朵的手抓著,嘮叨了貓一路。
蘇臨清生無可戀。
大大貓怎么還有事后算賬這個壞毛病他還以為蒙混過關了呢。
葉頡冷聲道“以后要去哪里玩,先和我聯系”
蘇臨清“知道了知道了。”
葉頡訓斥“認真點”
蘇臨清癟嘴“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