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池眠”
車后座原本很寬敞,紀拾煙卻已經退到了角落,被面前男人的陰影籠罩著,渾身都在顫抖。
他身上的隊服已經殘破不堪,露出羊脂白玉般的肌膚,那雙眼更是充滿了哀求,整個人透著蒼白脆弱的美感。
池眠卻完全沒有理他。
“撕拉”
最后一塊衣料被扯掉后,紀拾煙被池眠掐住了脖子,耳邊傳來的聲音是一貫的陰冷“這么好看”
紀拾煙仰起了頭,眼前一陣發黑“不是”
“陸朝空就這么好看讓你直接在臺上盯著人家看了兩分鐘紀拾煙,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主人是誰我給你砸錢建俱樂部不是讓你和其他男人談情說愛的。”
“我沒有”
他的聲音被突然加重的手勁掐斷在了空氣中,眩暈與干嘔感使得眼尾泛起了淚光。
然而最讓紀拾煙驚恐的還是他身無寸縷,而眼前男人的目光是要將他拆骨入腹的怒意與幽深。
在整個人快要被窒息感吞沒之時,池眠終于放開了他。
紀拾煙捂著脖子,劇烈咳嗽了起來,但還沒有汲取足夠的氧氣,池眠突然再度掐住了他的下巴,在他嘴里塞了一個藥丸,強迫他吞咽了下去。
紀拾煙一怔,隨即瘋了般掐著自己脖子要把藥丸吐出來,卻被池眠輕而易舉禁錮住了雙手。
他不斷掙扎著,纖細白皙的手腕逐漸浮現出幾道猙獰的紅印,左手手腕上一個三厘米寬的鐵質手鐲與池眠的戒指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池眠從來都不會去管職業選手的手腕有多重要,控制住紀拾煙的手勁極大,另一手撫過他的臉側,抬起了那淌著淚的小臉。
“煙煙。”
語調卻是溫柔無比“你逃不掉的,今天你會徹底屬于我。”
藥丸化成液體流入咽喉的瞬間,紀拾煙徹底絕望了。
眼尾的淚被輕輕拭去,紀拾煙看著池眠單手解開了皮帶,雖然雙手被他抓著,卻再度掙扎著往后倒退,瘦削的脊背抵在冰涼的扶手上。
縱然一上車看到池眠坐在后座陰沉著臉一言不發時,紀拾煙心底就已經有此預感了,但真正要面對,他還是無法接受。
他對這種事情從生理到心理都是極度的抗拒,額間冒起了虛汗,一陣心慌想吐。
然而下一秒,胃里突然升起一陣熱流,在紀拾煙還沒有反應過來時那股灼熱就變為了劇痛,頃刻間便從小腹傳到四肢百骸。
他大腦開始嗡嗡作響,眼前逐漸一片模糊,呼吸極為困難,大張著嘴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好疼
也好暈,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了
瞳孔已經渙散,舌尖完全被麻痹,紀拾煙想去看池眠的表情,想要問他喂給自己的到底是什么,卻還沒有撐到那一刻就徹底失去了意識。
“小時”
“小時你快醒醒別睡了一會兒陸神就上號了”
伴隨著男生急切的聲音,紀拾煙感到自己胳膊被人晃了晃。
“小時哎臥槽,你都睡了一天了,你不打會兒游戲找回手感咋給陸神打輔助啊真的皇上不急太監急”
胳膊的晃動力度越來越大,紀拾煙逐漸找回了對自己身體的掌控感,緩慢地睜開了眼。
卻直直對上了一雙陌生的眼。
面前的男生看到他慘白的面容時一愣,張了張嘴,擔憂道“小時你還好嗎”
下一秒,紀拾煙站了起來,雖然是完全陌生的環境,身體記憶卻帶著他沖進了衛生間,對著水池一陣干嘔。
方才因為藥丸產生的那種劇痛和窒息感已經全然消失,然而紀拾煙滿腦子都是池眠想要強迫他的畫面,胳膊撐在臺子上,雙目放空,任由冷汗一滴一滴染濕了碎發。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逐漸壓下了那種惡心,俯身,捧過冰涼刺骨的冷水澆在臉上,刺激著自己的精神狀態。
然而再度抬起頭時,他驟然一愣。
鏡子里是一張陌生的面容,雖然氣質狀態與紀拾煙極像,都是那種一觸即碎的脆弱感,五官也有幾分相似,卻終歸不全然一樣。
紀拾煙顫抖著抬手,鏡子里那人的手也抬了起來。
他掐了一下自己的臉,鏡子里那人也掐了下左臉。
是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