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同走上樓,期間陸朝空并沒有再說什么。
不知道是因為打了游戲還是怎么,紀拾煙這一覺睡得無比安穩,還是天光大亮后簡北寒上來敲他門喊他吃午飯,才徹底醒來。
他踩著拖鞋,跟在簡北寒身后慢吞吞走下樓去,發現kg所有人已經圍在一起準備吃飯了。
看見他,凌忘招了招手“時言,快來吃飯。”
上輩子紀拾煙的相貌是有些張揚的美,這輩子卻多了幾分柔和,加上他不愛說話又喜歡垂著眼,最能引起這些網癮少年的保護欲。
簡北寒給他夾了塊紅燒肉,撐著臉看著紀拾煙“時寶,媽媽的寶。”
凌忘一陣惡寒,抖了下身子“我要吐出來了,你少惡心我們新輔助了,別人家直接跑了。”
黃軒,也就是kg現任輔助,小聲在紀拾煙耳邊道“網癮男生宅久了,一個個都成變態了,建議你離簡北寒遠一點。”
紀拾煙難得朝他笑了一下“我覺得這樣挺好。”
這要算變態,那池眠是什么。
“時寶快讓媽媽來親親”
簡北寒開始朝他么么么,被凌忘一巴掌呼到了腦袋上。
“行了吧你還得寸進尺了。”
黃軒笑著訓斥他“時言禮貌讓你一句你還當真了。”
紀拾煙想說他說的是真話,不過陸朝空突然開口了“cj前幾年的輔助不太行,但這一年半新來的輔助很強,神出鬼沒、喜歡來中然后幫打野控先鋒,簡北寒你七級左右時注意一下。”
簡北寒立刻點頭應聲。
陸朝空開始講決賽戰術,桌上其他人也就收斂了嬉笑的神情認真在聽。
畢竟錯過了三年,紀拾煙低著頭邊小口吃飯、邊豎著耳朵聽。
紀拾煙在時的cj便是輔助主指揮,由他決定要么主打下路、要么野輔聯動、要么輔助游走抓中,戰術很難摸透,這也是cj連著兩年都能問鼎王座的原因。
而近三年,雖然沒有了紀拾煙,但聽陸朝空話里出現的一些id,池眠財大氣粗砸錢買下了聯賽好幾個頂級選手,憑借個人能力與逐漸形成的配合,他們也帶著cj一直穩坐聯賽前三。
對于kg來說,決賽依然不好打。
下午的時候,唐平跑了過來,拿著一件嶄新的紅白隊服遞給了紀拾煙“時言,二隊隊服和一隊不一樣,這件是凌忘的,你先穿穿。”
“啊”紀拾煙愣了一下,“我需要穿隊服嗎”
“不用啊。”
唐平語氣很理所應當“但每一局結束休息的時候,都會有官方攝像頭來我們休息室拍攝一段,你穿著隊服不就說明你是kg隊員了嘛,多自豪。”
“啊”
紀拾煙抿了下唇,眼眸有些躲閃“我想降低一點存在感,拍攝的時候我可以躲下攝像頭嗎”
這回輪到唐平愣了下,作為kg的經理他知道每年有多少職業選手擠破了頭想來kg、甚至不惜自降身份來二隊,紀拾煙是他見過第一個擁有這般榮耀還要逃的人。
“哦。”
不過唐平也沒說什么,收回了隊服“沒事,隨你。”
紀拾煙暗暗松了口氣。
雖然這世從外貌到性格都和上輩子有不少差異,也不會有正常人想到重生這么荒誕的事情,但池眠并不是個正常人,誰知道他會不會突然犯病又盯上自己。
尤其還是在cj的主場。
紀拾煙想,自己還是能離池眠有多遠就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