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才低下頭,把男生抵在車門邊,吻住了他的唇。
陸朝空繞了個道,把車開去了面簽場館旁訂好的五星級酒店。
他知道紀拾煙對情緒方面極敏感,不想打攪了紀拾煙的好心情,車在酒店停好時,唇邊已經恢復了淡笑。
紀拾煙多看了陸朝空幾眼,沒看出什么異常,于是開心了,過去攥陸朝空的手。
“我去前臺開一下房。”
陸朝空另一手拉著行李箱“你在沙發這里等我還是和我一起去。”
紀拾煙“我要和你一起去。”
“好。”
“不要忘了我的酒。”
紀拾煙朝陸朝空眨了一下眼。
陸朝空無奈笑“好的,小酒鬼。”
紀拾煙“哼”了聲,沒有再反駁。
兩人快要走到酒店前臺時,陸朝空腳步突然一頓。
紀拾煙表情也有一瞬的僵硬。
一個約莫五十多歲拄著拐杖卻依舊面容精干的男人站在那里,旁邊圍了三四個助理和保鏢,而面前的前臺經理一臉緊張,已經是冷汗直流。
紀拾煙前世只見過他一面,且池眠很快就出來解圍了,并讓他再也沒有見到過他。
然而只那短短的一面,就讓這個人在他的印象里再也不可磨滅。
他是池眠的父親。
聽到腳步聲,男人轉過了頭。
陸朝空依然面無波瀾,禮貌道了一句“池總好。”
他能感受到紀拾煙攥他手的手勁加大了,不動聲色用自己高大的身形擋住了池南景望向紀拾煙的目光。
池南景收回了視線,頷首“好久不見。”
“見到池眠了么”
陸朝空道“沒有。”
“見到他的給我說一聲。”
陸朝空“好的池總。”
他看了眼有些瑟瑟發抖的前臺經理,內心嘆了口氣,面上不動聲色“池總的事情辦好了么”
“有些麻煩。”
池南景看向前臺經理,皮笑肉不笑“你先吧。”
“多謝。”
陸朝空道,而后把身份證遞給了他“預約好的套間,麻煩開一下。”
“是、是”
那人強撐鎮定,給陸朝空開房,但陸朝空還是能看到他輸入身份證號的時候手抖輸錯了好幾遍。
“大床房,1007。”
他把房卡遞給了陸朝空。
“謝謝。”
陸朝空道。
然后他轉向池南景“池總我先上去了。”
從聽到“大床房”的時候,池南景的目光就一直落在紀拾煙身上,聞言輕記“嗯”了聲。
陸朝空朝他禮貌一頷首,拉著紀拾煙向電梯間走去。
身后,傳來他對旁邊人冷諷的聲音“上次池眠就為了個打游戲的和我對著干,現在居然又找了一個。真是見了棺材還不落淚。”
不知道為什么,紀拾煙總覺得芒刺在背,拉著陸朝空的手更僵硬了,連腳步都有些虛晃。
陸朝空反手握住了他的手,把男生攬在了身前。
直到電梯門緊緊關上,紀拾煙緊繃的神經終于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