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拾煙乖乖給他打招呼“早安。”
“嗯”
簡北寒突然看到了什么,又倒著走回來“隊長,你的脖子草”
紀拾煙愣了下,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突然就發現自己剛才半夢半醒間給陸朝空吻的草莓印有些大、還很靠上,除非高領衣服不然遮不住。
陸朝空冬天都不怕冷不穿厚衣服不帶圍巾,別說現在還是大夏天。
紀拾煙耳尖倏地紅了,連忙拿手去遮陸朝空的吻印。
“言言你變了。”
簡北寒痛心疾首“你不再是會問隊長想日我是什么意思的單純言言了,你也被隊長帶壞了嗚嗚嗚。”
“”
陸朝空蹙了下眉“說完了”
“沒有”
“說完了趕緊回去睡覺。”
陸朝空直接打斷簡北寒的話,抱著紀拾煙接著往餐廳走去。
簡北寒追了上來“誒隊長,不是,隊長你怎么沒給言言吸草莓呢,那么可愛的寶不標記一下再帶出去啊,隊長,我不信你天天對著言言還能裝正人君子。”
別說,要不是昨天自己主動,陸朝空還真的能一直正人君子下去。
紀拾煙偷偷笑了一下,閑適地把臉靠在了陸朝空肩側,歪著腦袋看簡北寒。
“心都化了。”
簡北寒故意做出花癡狀“媽媽的寶也太可愛了,陸隊你行不行,你不行我就親了。”
陸朝空還是懶得搭理他。
但紀拾煙一聽不愿意了,雖然陸朝空從來不介意別人對他的看法,但他介意,尤其是關于男人“行不行”的問題。
昨天自己都快暈過去了,陸朝空還能不行嗎。
他和簡北寒大眼瞪小眼了片刻,突然把短袖衣領往下扯了扯,露出了鎖骨和一邊的肩。
于是簡北寒就清清楚楚地看到,男生瑩白的肌膚上,覆滿了深淺不一的紅印,色彩反差極為強烈。
或者說,看見并想到如此大片的吻痕是出于陸朝空那樣冷淡又神衹般的人物,便愈發帶來愈發猛烈的心靈沖擊。
“看夠了么”
陸朝空低淡出聲。
簡北寒還有些發愣,半晌才恍惚地爆了粗口“草啊,這就是情侶嗎,秀死了。”
末了終于回神,補充“陸朝空陸朝空你真是禽獸你就這么欺負言言,媽媽看不下去了”
紀拾煙朝簡北寒緩慢眨了下眼。
陸朝空沒再管他,抱著紀拾煙直接走進了廚房。
他一手托男生,另一手熱飯,雖然慢了些,但陸朝空還是在阿姨豐盛早餐的基礎上,給紀拾煙熬了碗粥。
飯后,他給唐平發了條消息,抱著男生下了地下車庫。
陸朝空把紀拾煙放在副駕駛室,彎腰,給他系好了安全帶。
“啊。”
紀拾煙說“我手又不疼,我可以自己來的嘛。”
陸朝空笑了下。
“都要給你照顧成廢物了。”
紀拾煙嘀咕了句。
“我不嫌棄。”
紀拾煙哼唧了一聲,側過身,開始目不轉睛欣賞男朋友。
車快開出車庫時,紀拾煙看到了俱樂部的大巴車。
看到大巴車他忽然想到昨天晚上,從場館回來快到基地時,陸朝空接了池眠的電話,還說自己不在時給他回過去。
回到房間后自己忘了問這件事。
于是紀拾煙抬手,摸了摸陸朝空的胳膊“昨天池眠給你說什么了啊”
陸朝空表情一頓。
沉默片刻,他換了種委婉的措詞“池眠準備把池家所有的股份都握到自己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