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實在不確定那是否是她想要的。
而緊接著迫在眉睫的事是高中新學期的開學,作為體育特長生她理所當然的選擇了東北高校,甚至跟羽生結弦分到了同一所班組。高中的課業必定更加繁重,每一年她卻還要兼顧每年四月到六月的商演、七月開始甚至要遠赴多倫多進行直到賽季結束的外訓。
只是簡單羅列就足以讓人腦殼痛的忙碌放在她身上卻成了富有難度的挑戰,由紀興致盎然的給自己列了個計劃表,以往的作息計劃也被詳細的調整了,以往能用來放松的追番時間被狠狠壓縮,最后只剩下了零星的每天十分鐘。
湊在一起看的話也是一周一個小時零十分鐘的時間呢調整完畢后原本高漲的情緒略有回落,她努力安慰自己,也還不錯跳過片頭片尾差不多可以連追三集了。
在東北高校正式開學前由紀努力擠出了一整天的時間去參加中學為她和羽生補辦的兩個人的畢業禮。
以往沒怎么在放假的時間回學校過,熟悉的校園冷冷清清的,即便是初春的時節也未褪蕭條,一眼望去還有幾分陌生。
曾經教導過她的老師正等待在門口,身邊是比她早到的羽生和他所屬的擔任教師,正在笑著交談些什么。
她趕緊小跑過去鞠躬問好,抬眼的瞬間與望過來的羽生對了一瞬的視線。
青春期的少年變化的飛快,嚴格說起來也只是一個多月沒見到而已,他面部的線條卻整體分明了一些,雖然說依舊還是有些傻傻的蘑菇頭的形象,但從某一個角度或許就是剛剛含笑側頭的一霎、眉目間似乎有了些俊秀的模樣。
好像變好看了一些。
她腦海中簡單的轉過這個念頭,走上前去站到同他并肩的位置,同老師們一起笑談著走向布置好的禮堂。
開門的瞬間過堂的風拂過她鬢間的碎發,由紀下意識的抬手理了一下發絲,腦后高束扎起的馬尾隨著動作的起伏晃動了一下,輕巧掃過了她身側的肩膀。
下一秒有只手抵到了她的肘間,在她站定之前用了點力道把她推遠了一些。
在由紀氣惱的瞪過去之后他依舊是一副無知無覺的模樣,立正站好雙手握在身前當著乖寶寶。
接下來的整個儀式也是,或許也是因為有攝像機在記錄著的緣故、他全程都認真肅然的站在那里,接過證書時也緊繃著神色很鄭重,禮儀周正的走完了所有的流程。
或許他就是那種有很強的集體榮譽感的人吧,不自覺的跟著他一起收斂了神色的由紀忍不住想。
等到他有機會游行他肯定會同意,站在花車上傻兮兮的揮手。
這樣想著她忍不住翹了翹唇角,接過恭祝結業的花束時還不忘很記仇的又往旁邊讓了讓,防止曲臂的手肘碰到他哪怕一丁點的衣角。
結業總會令人傷感又釋然,精致的利己主義者星野由紀明顯屬于后者,她縱然也不舍告別,但作為一直以來常規的好學生類型她與老師的羈絆僅是中規中矩,此時相熟的好友也都不在,傷感的情緒到底不夠強烈。
一旁的羽生卻已經感懷到眼眶都泛紅了。他抿著唇認真聽著老師們“要繼續加油啊”的殷切叮囑,最終忍不住抬手抹了一下眼角,隨著點頭用力揚出的笑臉卻是大大的,很燦爛。
“這就結業了呢”
結束補辦的典禮之后兩個人抱著證書和花束漫無目的的散步在無人的校園里。這是羽生臨時的請求,說想再沿著曾經的足跡回憶一遍過往的美好之類的。
這個理由隱約觸動到了由紀。
他們穿行過無人的長廊,走過空曠的體育場,一起去各自的教室逛了一圈。
她從動身去往溫哥華之后就沒有再回過學校了,畢竟結業考試早就在一月份就已經完成了。此時才發覺她的桌洞里塞滿了應援的紙條小禮物,還有已經干枯了的花束。
“冬奧會要加油”
“是星野桑的話,一定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