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宴會燈火通明,觥籌交錯,但所有的熱鬧都被一層帷幔隔擋,蘇爾只覺得渾身冰冷,面部空白一片,所有表情都被抹去。
耳道里一陣轟鳴,掐了一下手心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我知道早晚會有這么一天,但是沒關系,還來得及,我做過最壞的打算只有我一個人去做這件事,但是現在咳咳”大概是吹了冷風的緣故,今天咳嗽的越發厲害,“咳現在有,嗯,2個福爾摩斯,沒有比現在更好的局面了。”
蘇爾難受的摁住自己的胸口,平靜溫和的語氣卻帶著一種為難。
兩個福爾摩斯都聽出了她話里的未盡之意。
麥考夫微不可察的皺了一下眉頭,審視著這個奇怪的女孩,用一種倨傲冰冷的語氣,“你是一個聰明人,你應該明白,即使你有什么小心思,現在這種情況你已經沒有后路了,只有我才能幫你。所以,說說吧,這個孤兒院所謂的真相。”
夏洛克有些不滿麥考夫的話把他排除在外,“她先找到的是我,委托的也是我ok。”突然想到什么忍不住笑出來,“哇哦看來你并不信任這里某個人,那個人肯定不是我。”說著還瞟了一眼麥考夫。
麥考夫對著他親愛的弟弟給了一個有禮貌的假笑,“閉嘴夏洛克,你的事我們還沒算完。”然后目光又移回蘇爾的身上,“現在不是你一個案子問題了,如果英國政府大力支持的社會福利孤兒院出什么問題,那就是一個笑話,一個丑聞,那些餓了很久的貪婪無恥的鬣狗媒體會像聞到肉味一樣沖上來。所以,你不必再試探我。”
忽然夏洛克看著帷幕外的眼神定住,語速飛快地打斷他們對話,“亞歷克斯對嗎亞歷克斯就是你說不能報警的原因。”
蘇爾輕快地敲了幾下盲杖,贊嘆,“不愧是福爾摩斯先生,嗯,兩位都是。”點點頭表示夏洛克說的沒錯,又對著麥考夫。“很抱歉,畢竟您和夏洛克不一樣,您可是位優秀的政客。”
然后走到有些繁雜花式的格窗邊側著耳朵,“外面雨好像已經停了,不如我們出去走走吧。”
外面大雨洗凈了天空卻使大地泥土一片狼藉,雨后初歇周圍的草木都掛著淚珠毫不吝嗇的獻出自己的清香。
幽幽的月光也從烏云的束縛中掙脫出來悄然灑向大地,蘇爾帶著人走在小石子布成的花路上,此時的她一點都不像個盲人,每一步都走得極穩,像對腳下這片路十分的熟悉。
周圍濃烈的花香一直刺激著她的嗅覺,許久未進食的她感覺胃部在翻涌,終于,還是沒忍住惡心蹲下嘔吐出來。
后面麥考夫果斷后退,而夏洛克皺著眉思考了一下,直接把麥考夫胸前的帕巾抽出來走到蘇爾旁邊,彎下腰遞給她。
過程中麥考夫驚訝得像見了鬼,然后一臉若有所思地腦補著什么東西。
蘇爾沒想到夏洛克會過來,慘白的臉色怔了一下,然后淺淺笑了一下接過。
夏洛克有些不自在地摸了下自己鼻子,這真的很少見,“我是說,嗯,如果約翰在的話應該會這樣做,還有那個約翰的孩子,我是說照顧孩子”夏洛克有點懊惱自己剛的行為,“ok,沒什么。”就閉上嘴。
蘇爾體貼的沒有說什么。
等她收拾好重新站起來,走了一小段路后停下了,腳下的白色花一直蔓延到圍著教堂,滿滿一片擠滿整片視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