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悄無聲息安靜退場,只留下凱西一人在原地呆立痛哭流涕。
似乎是覺得一個瞎子無法掀起什么風浪,一路被帶到地下的蘇爾沒有受到任何檢查。
再次穿過喧鬧繁華的宴會人群時,她覺得好像又回到了孤兒院沒幾個月都要舉行的慈善晚會上,面上紙醉金迷衣鬢香影,燈火光影交錯間將底下蠹蟲暗地蛀蝕的那些污濁盡數掩埋。
蘇爾覺得走在這群人里,好像所有人都在看她,事實也確實如此。戴著面具的眾人皆喜悅感嘆著,夜鶯終究還是要回到牢籠的。
但沒有在這里停留,蘇爾被越帶越深,能感覺到宛如暗室一般陰冷潮濕的空氣。終于停留在一片空曠足以聽到腳步聲在回蕩的地方,帶領她的人便自顧離開。
仔細傾聽,這個地方除了四面八方每個角落都站了保鏢,還有另外3個人的呼吸聲在上面。
不知為何,她有種不好的預感。
“美麗的孩子,伸出你的手摸摸面前的東西,我準備了許久,險些派不上用場。”一道低沉的略微熟悉的男聲在這片空間里回蕩。
并沒有理會他的話,蘇爾想通過說話聲判斷他的方位,可惜這種空間對她的限制太大,還需要一些時間。
見蘇爾遲遲沒有動作,忽然從高處丟下一件東西,是木頭落在地上的東西。
見蘇爾依然不為所動,男人聲音聽起來有些失望,“沒嚇到嗎鳥兒的膽子不應該都很小你猜到是什么東西了沒”
仔細傾聽聲音傳播的方位,找到了。
一直被無視的男人情緒也沒有變化,而是繼續說道,“是你落下的盲杖。你看你怎么這么大意,雖然你刻下我的名字這件事讓我很高興,a--e-x。能說說你是怎么知道的嗎”
而蘇爾卻是心中一沉,她大概知道另外兩個呼吸聲是誰的了。
“這么簡單的問題,你確定要我回答亞歷克斯伯爵先生。”
抬頭終于精準找到位置的蘇爾看著他。
站在高臺的男人似乎并不驚訝她的動作,也不生氣她的譏諷,像是對家養寵物一般的包容,“好吧,我知道你一直都很與眾不同,不然凱特琳那個女人也不會看你看的這么嚴。上次意外讓你逃走了,還好你還是又回來了,即便你是如此的野性難馴。但是沒關系,從此以后你會是我最完美的一個收藏品。”
“對了。回到正題。”
蘇爾聽著他移動的腳步聲走到那兩個呼吸面前,一下一下敲在她的耳邊,恐慌不自覺地流露出來,再也沒有之前的從容。
終于,聽見聲音那一刻蘇爾知道最糟糕的情況發生了。
是約翰和哈德森太太。
撕開封住他們嘴的膠帶,仿佛就是讓蘇爾聽一下他們的存在,沒讓他們說一句話,然后馬上又封起來。
“現在,能乖乖聽話嗎”
憤怒和理智在腦中拉鋸,蘇爾恨不得直接拿出槍給他來一下。最終還是理智占了上風,摸了一下面前的東西,一根根冰冷的金屬管子排列著,是一個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