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位。”尼莫正坐在自己的診室接待患者。這是他成為醫生后每一個白天重復的事。以前,他是一個人做這些,而現在他有了一位小助手,杰森陶德。
杰森的媽媽已經病的非常嚴重,尼莫知道那個女人已經不行了。
在杰森第三次來診所偷止痛藥的時候,尼莫抓住了他,小孩帶著愧疚象征性的掙扎了一下就不再反抗。他閉著眼,咬著牙,小臉蒼白,仿佛挨一頓揍就是他唯一能給出的報酬。
常年的病痛和毒品的折磨早已摧毀了這個杰森母親本該健康的身體,尼莫能做的只是讓她在死亡來臨前不那么痛苦。
尼莫給了他止痛藥,并且讓這個過分瘦小的孩子第二天就來診所做些雜事,比如說為病人簽到登記,打掃衛生,給他叫外賣。諸如此類。
而作為酬勞,尼莫會每天為他三餐和一定量的止痛藥,幫他的媽媽減輕痛苦。
“布魯斯韋恩”
杰森疑惑的看向循聲進來的,仿佛走錯片場的男人。一開始他還以為是重名。
布魯斯今天穿著一身銀灰色的西裝,頭發一絲不茍的向后梳著,尼莫沒看清他的臉,因為他的大半張臉都被一束巨大的,鮮艷欲滴的金紅色玫瑰遮擋。
布魯斯將花遞給尼莫,尼莫問“你這是在干嘛”
“醫生,先接過去吧不然這樣很影響我發揮。”
尼莫接過花,又遞給了杰森。小杰森十分有眼力界兒,他捧著比他還寬的玫瑰說“我去幫你找花瓶”
說完嗖一聲,連人帶花不見了。
布魯斯挑眉“我喜歡你的這個小護士。”
尼莫翻了個白眼“韋恩先生,找我還有什么事嗎”
布魯斯韋恩故作傷心“我表現的還不夠明顯么,醫生,我想追求你。”
尼莫低頭看了看杰森離開時放在他手邊的患者登記表,抱歉的說“今天我還有5,哦不,62個病人需要問診,在太陽下山之前可能沒有時間安排一場約會。”
布魯斯結果他的登記表掃了一眼,然后問“剛才那個小護士叫什么名字”
“杰森陶德。”
“杰,小杰,你還在嗎”布魯斯十分自來熟。
“先生,你有什么事嗎”杰森舉著濕漉漉的雙手,又嗖一下出現在兩人面前。
“你會寫字嗎”布魯斯看著瘦小的男孩,懷疑的問。
“會的,我在診所經常幫卡洛斯醫生整理病例”10來歲的小孩十分渴望得到大人的肯定,杰森迫不及待的回答。
“那你可真棒”布魯斯帶著杰森走到診所門口“女士們先生們,我要借走你們的尼莫醫生一天”
他的話沒說完,門口排隊等候問診的人立刻不滿的吵起來。
“嘿,醫生可是這里唯一能幫我們解決痛苦的人,你可不能帶走他”
“對就算你是韋恩也不行。”
人們嘰嘰喳喳的抗議。
“不,我可以。”布魯斯微笑。
他拿出一枚印章遞給杰森,對著門口的人說“今天在尼莫醫生的診所登記過的病人,可以再來這位杰森小先生這里登記一次,急需就診的,憑借杰森小先生的紙條和紙條上的韋恩印章,可以去托馬斯韋恩紀念診所免費就診。如果覺得自己還能堅持到改天再來的,同樣可以在杰森這里登記留下自己的銀行卡賬戶。等今天約會歸來,我會為每個留下的賬戶里存入100美金,當做你們今天支持我追求尼莫醫生的感謝。”
人群中爆發出了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