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早已抵達,只是尼莫被布魯斯抵在墻上,肩胛骨剛好按住電梯鈕。他們就在反復開關的電梯旁親了三分鐘。
尼莫平移著后退,拽著布魯斯挪進電梯。他有些腿軟的靠著冰冷的電梯金屬隔板。
“你要在這里”尼莫啞聲笑,接著抬頭電梯的天花板,意有所指道“這里可都是攝像頭。”
“當然不。”布魯斯的聲音依舊沉穩的可怕,好像給他個話筒就能立刻發表一番獲獎感言。
尼莫將手搭在布魯斯的小臂上,這一截小臂已經隱沒在他的黑色t恤里。屬于這截小臂的手指仿佛帶電,電的尼莫腰間一片酥麻。他垂眼看了看自己t恤下的手掌輪廓,似笑非笑道“但是你的手好像有自己的想法。”
如果是別的什么人,也許會尷尬,可能會羞恥,可是這不是別人,是哥譚的布魯西寶貝。
“在嘲諷我之前,麻煩你先把手從我褲子里拿出來。”
布魯西一本正經的反擊道。
“叮”一聲,電梯已經抵達頂層。
兩個人一邊接吻一邊走到房間門口,布魯斯從他手中接過房卡刷開門,都來不及插卡取電,就被尼莫翻身摁在門上。
尼莫醉酒后是什么樣子他還記得,只是沒想到五年過去,他的酒量依舊沒有長進。
布魯斯覺得尼莫的醉意傳染給了自己,可他知道這只是自己的荒謬借口。
也許此刻,只有假借醉酒,他才能無視立場的擁抱這個危險又瘋狂的“未來的敵人”。
就放縱自己這一次吧,他們原本就是兩個同樣溺水的人。
布魯斯抱起他的腰將他扛在肩上,快走幾步后扔在了kgsize的大床里。
他將自己疊在尼莫身上,伸手拂過他銀色的發絲,看進他那盛著星辰大海的藍色眼眸里。布魯斯的眼神太溫柔了,仿佛將所有無法宣之于口的愛意都裝在里面。這實在讓尼莫想要落淚。
他抬手遮住布魯斯的眼睛。
“不要這樣看我,布魯斯。”
我會沉溺在這樣的溫柔的情誼里,這會動搖我的決心。我還有未盡之事,我怎能動搖,又怎能軟弱。所以不要對我溫柔以待,這會要了我的命。
天色微麻時,尼莫像一只饜足的貓似的蜷在大床中央,他太累了,洗完澡都來不及擦干自己,就栽在上睡了過去。
布魯西躺在他身后擁住他,他的手指慢慢數過尼莫身上的每一道疤。五年前近乎光潔的皮膚就像是過去的一場幻覺,這昭示著尼莫在這五年里過的都是怎樣的日子。
他有太多問題想要問,可是偏偏一晚上過去,一個問題都沒有得到答案。自己折騰一晚上,唯一達成的就是完成了自己一小部分骯臟的幻想,真的讓他哭著求饒了。
布魯斯推了推尼莫,想要叫他起來回答問題,可得到的回應僅僅是他轉過身瞇著眼親了親他的下巴。
“寶貝兒,有事明天再說,我好困。”
布魯斯這好像是我的臺詞
他看了看尼莫眼下的青黑,終是不忍心再打擾他。
他沒有心情陪他睡到天亮,默默嘆了口氣,撿起地上的衣物穿好,然后離開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