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于襄菱的燃燒瓶剛鼓搗好。忽然,有馬叫聲,人慘烈的叫聲從大路上傳來。“咚咚咚”身穿鎧甲,長刀冷冽的北涼軍出現在城外幾百米外。只見他們訓練有素的圍殺了另一伙人,接著一個威風的少年打馬帶著那支小隊過來。見狀,于襄菱只好將已經點燃的燃燒瓶都往空地扔去,只聽砰的一聲,碎石四散,空地上燒起了大片的火。
搞完這些,于襄菱也趕緊隨著大家都跪下。于長生跪著偷偷使勁瞪了他閨女一眼,干啥呢,咋把燃燒瓶給整出來了于襄菱攤手,這不是給我氣壞了嗎,給他們來點殺傷力大的見識見識。不知道北涼軍和青州官兵他們啥感受,反正他于長生快要被嚇死了。
北涼軍分列兩隊,讓出里面的少年將軍。那少年將軍長得極好,身著紅色戰袍,銀色盔甲,面如冠玉,鼻如膽懸,長眉鳳眼,紅唇輕揚,端的是一副郎艷獨絕的好樣貌。
后面跟著的小廝六子被空地那邊的動靜嚇得咕嘟咽了口口水,見他家少爺沒反應。于是上前喝到,“你們怎么回事為何在城外鬧事”
史守正認出帶隊的人,正是北涼王世子周鈺,渾身如墜入冰窖。北涼王可是下令讓接收難民,如今他卻在驅趕難民,甚至和難民打起來了,這不是抗令不遵嗎。他腦袋發昏,竟一句話也講不出來。
史守正不答話,于長生可有的說呢。害,告狀這事誰先講誰有理,他老熟練了。于長生抖抖衣袖,作揖說道,“草民于長生,是從梧州城下西村與同村人逃荒而來。聽聞北涼王善待百姓,特意趕來投奔。卻不料被這大人拒之門外,甚至差點被打殺,小民命苦啊。”
小廝六子聽了直覺得眼疼,當他沒瞧見你們這伙人把官兵打的嗷嗷的啊,你還命苦周鈺在馬上聞言也是長眉一挑,聲音淡淡的問史守正,“不放難民進城”
史守正支支吾吾說不出來,也不敢說。但凡他今天把青州太守供出來,明天他定躺在城外的亂尸崗。
周鈺見狀還有何不明白,他微微抬手下令,“青州太守知法犯法,抓起來吧。押到涼州審問。”下面有人領命帶隊進了青州城,不一會就拖著膽小如鼠的青州城太守去了后面。
六子小聲問到,“少爺,那這伙人呢”
周鈺輕笑,發覺不妥,又握拳擋住。“去,把剛才那個放火的丫頭叫過來。”
周鈺免了這群人的禮,難民們都離這群人遠遠地呆著,生怕于長生等人再搞事情惹來大人物。下西村的人也偷偷的往遠處撤,畢竟他們剛才跟官兵打架來,雖然這小將軍沒有追究他們,可咱們不是心虛嗎,你看看那些官兵叫他們打的那個慘咯。老子娘來了,也不一定能認出來。
于長生要是知道這伙人在想啥,必要罵罵咧咧。早干啥去了,我都說別打架了,我倒地上自己不能站起來還是咋的。看給你們一個個激動地那個上頭勁啊,哎呀,頭疼。
于長生等人剛找到一個不錯的地方,悄摸摸隱藏進人群中,就被眼明手快的六子找到了。
他找到像是這伙人頭頭的于長生說,“把那個丫頭叫過來,我家少爺要見她。”
于長生順著六子指的看去,這不就是他閨女于襄菱嗎于長生皺眉,“你家少爺找我閨女干啥,我去行嗎”
六子還第一次見這么不給他們周家面子的人,偏偏這人還只是個難民。人家已經夠慘了,他也不好再欺負他們。他哽了一下,不滿的說,“你啥態度啊,我家少爺可是北涼王世子。你不是說北涼王仁義嗎,叫去問個話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