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穿書,要么拿個女配逆襲劇本,要么拿個拯救反派的白月光劇本,就她最慘,穿書過來就是為了給小師妹送個人頭。
宋鼎鼎越想越覺得自己悲催,原本還勉強忍住哭聲,如今卻是嚎啕大哭起來。
她哭的極其投入,誰勸都沒用,就連玉微道君進了祠堂都沒注意到。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她哭聲漸小,朦朧的淚眼前倏忽出現一張雪白的手帕。
她微微仰頭,循著那手帕向上看去,便見一位白衣勝雪的謫仙男子,他眉眼中帶著淡淡的疏離,依稀透出兩分憐憫之色。
幾乎不用分辨,她便認出此人是徒兒再愛我一次的男主玉微道君。
倒難怪原主會淪陷,與這般風光霽月之人,朝夕相處在一處數年,任是哪個女子,也難以自控。
“你義父之死不怪你。”玉微道君見她神色怔怔,薄唇微抿,輕聲安慰“節哀。”
宋鼎鼎反應了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他的意思。
原主族人皆被神仙府所害,大長老冒著風險隱瞞下她的身世,這才相安無事的度過五載。
然而紙終究包不住火,不知誰將此事泄露了出去,不過短短數日,她的身世已是傳遍修仙界。
那神仙府就好比閻王殿,他們叫你三更死,便不會留你到五更,又怎會放任本該死掉的人活著
眾人皆猜測,大長老必定是因為收留她,而遭到了神仙府的遷怒,才會落到如此下場。
玉微道君怕是誤會了,以為她是因自責而痛哭流涕,所以溫聲細語的出言相慰。
若是旁人,面對這溫柔攻擊,必定會沉陷其中。
偏偏宋鼎鼎是個女主控,她一想起玉微道君對小師妹虐心又虐身,便對他生不出什么好感。
反正該發泄的發泄了,宋鼎鼎沒心情多做解釋,只是接過手帕捻了捻鼻涕,禮貌的道了一句“謝謝師尊。”
許是見她態度疏離,與往日有所不同,玉微道君難得多看了她兩眼“有為師在天門宗,必護你周全,不叫神仙府傷了你。”
這算是一句承諾,不過宋鼎鼎并沒有放在心上。
畢竟他對小師妹也說過護你周全,但將小師妹逐出師門的那一日,他可是掄圓膀子往死里抽小師妹龍骨鞭,一點沒見他心慈手軟。
玉微道君想起正事,走到大長老的棺槨旁,從袖中拿出一張泛黃的信紙“大長老在世時,曾留有遺囑,歿后將府中一切遺產,留給義女宋鼎鼎”
話還未說完,祠堂門外便匆匆跑來一對母女,兩人氣喘吁吁,還不忘抬手叫停“慢著”
眾人瞧見母女二人,神色中大多帶上了一抹不加掩飾的嫌惡。
那母女兩人,一個是大長老的續弦李夫人,另一個則是李夫人婚嫁時,帶來的繼女宋芝芝。
大長老還活著的時候,兩人沒少仗勢欺人,眾人皆是能躲就躲著,只覺得沾著就是晦氣。
“這遺書是造假的”李夫人從角落里扯出一個小廝,拖拽到玉微道君身前。
宋芝芝則雙手遞交給他一本日記“此人乃是宋鼎鼎院中的親信,我這兩日瞧他鬼鬼祟祟,命人搜查過他的住處后,便找到了他藏掖起來的這本日記。”
“我看過才知,這宋鼎鼎為吞并父親遺產,竟親手殺了父親,偽造遺書”
玉微道君接過日記本,翻看幾頁,眉頭越蹙越緊,滲著寒意的眸子看向小廝“這是你寫的”
這日記本上,不光寫了遺書是宋鼎鼎造假,還寫了大長老之死亦是出自她手。
平時李氏和宋芝芝母女的所作所為,他也略有耳聞,身為宋鼎鼎的師尊,相比起這對名聲狼藉的母女,他自是更相信自己徒兒的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