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鼎胸膛平坦,是貨真價實的男人,也就是說,那夢境里大長老所說的話全都是假的。
或許是她這幾日總想起大長老的三座礦山,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才會夢見了死去的大長老。
宋芝芝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真相,便不再多看浴桶里正在沐浴的人男人都是禍水,只會影響她斂財的速度。
約莫過了片刻鐘,宋鼎鼎掐著時間差不多了,便站起身來,圍上緞布浴巾,離開了浴間。
她穿著濕透的褲子,快步躲在圍屏后,直到宋芝芝離開,她才換上干凈衣裳,走到窗戶旁,側眼朝著窗下看去。
客樓下面就是一大片湖,緊挨著墻角的地方還有荊棘和仙人掌,宋芝芝倒是能耐,平日不見好好修煉,逃跑用的輕功倒是練得不錯。
臨湖便是涼快,一陣冷風吹過來,惹得宋鼎鼎止不住打起了噴嚏。
她揉著鼻子,關好窗戶,有些昏昏沉沉的走回內間床榻上。
被宋芝芝折騰半晌,剛才又在冷掉的浴桶里泡了許久,宋鼎鼎也沒有胃口吃飯了,將胸口恢復原狀后,便直接躺在榻上睡著了。
這一夜,也不知是不是因為神仙府的契約,她睡得相比前幾日踏實了不少,再沒夢見大長老追殺她。
翌日清晨,宋鼎鼎被房間外的喧囂聲吵醒,她迷迷瞪瞪的裹上細布,穿好衣裳,打開門探出了半個腦袋。
一身招搖紅衣的顧朝雨拽著席夢思的頭發,將她送客房里拖拽了出來,席夢思一點都不反抗,只是沉默著梨花帶雨的哭著。
寬闊的樓梯間圍了一圈的人,眾人皆抱臂倚墻,眼中帶著譏笑之色,交頭接耳的看著笑話。
陸輕塵從客房里追了出來,可看著氣紅了臉的顧朝雨,他不敢上前,只能駐足在遠處,一言不發的低埋著頭。
顧朝雨抬手扇了席夢思一巴掌,但掌心麻木的疼痛并不能讓她解氣,她面無表情的沖進一旁看笑話的人群中,拔出旁人的長劍,對準了席夢思的脖頸。
這一下,驚得宋鼎鼎瞌睡蟲跑得干凈,她匆匆跑上前,攔住了顧朝雨“顧小姐,發生什么事了”
聽說噴子宗的門規極為嚴厲,其他什么事都好商量,但只有同門之間不允許互相殘殺這一條,誰若是犯了,便得廢去一身修為,挑斷手腳筋逐出宗門。
跟她一同站出來攔住顧朝雨的人,還有陸輕塵,他奪過顧朝雨手中的劍“朝兒,我和席師妹之間什么事都沒有,你別鬧了。”
顧朝雨眼白泛著微紅,牟足了勁,反手給了陸輕塵一巴掌“你昨夜說去安撫同門師兄弟,到了深更半夜才回房,今早上我便在你頸間發現了吻痕”
她似乎是氣急了,喉間被唾液嗆到,猛咳了一陣“你告訴我,你脖子上的吻痕是誰的”
“除了席夢思,還有誰不要臉皮的追在你身后你說,你說啊”顧朝雨歇斯底里的怒吼著。
陸輕塵沉默起來,臉上的手印微微泛紅。
而他的沉默,就像是最有力的證據,血淋淋的剖開放在她面前。
啜泣不止的席夢思,捂著臉痛哭道“師姐,你不要怪師兄,這都是我的錯是我昨夜喝醉了酒,忍不住吻了師兄,但我們真的什么都沒做”
“師姐,你就算不相信我,也該相信師兄的話,我們是清白的”
席夢思這一番話,聽得宋鼎鼎簡直快要窒息了。
她喝醉了酒,吻了陸輕塵,脖子上有吻痕,但他們什么都沒做,他們是清白的。
這手段何止是綠茶,光沖著席夢思在陸輕塵脖子上種草莓,宋鼎鼎便不相信席夢思喝醉了酒。
偷歡便要有偷歡的自覺,席夢思這分明就是小三示威正妻的手段,要不然她腦子進水了,才會在陸輕塵身上留下證據。
接下來,又該是什么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