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道“甜嗎”
宋鼎鼎點頭“還可”
未說出口的話,被盡數吞沒。皓齒細細啜咬著唇瓣,席卷到齒間每一處,汲取著甜美的津液。
宋鼎鼎怔愣著,像是喪失了五感,聽不見聲音,看不到眼前物,大腦直接宕機。
直到她逐漸恢復感官,卻發現無臧道君早已離去,只是她眸前多了一條遮眼用的綾羅。
她的心跳錯亂且急促,就像是在玫瑰莊園酒窖里的那一次,但感覺中又有幾分不同。
對于裴名,并不是說討厭,只是明知道他是女子,她過不了自己心里那道坎,感覺很別扭。
而無臧道君,則更多的是一種不知名的感覺。
他嗜血成性,亦正亦邪,又是原主的滅族仇人,這一個個標簽疊加在一起,本該讓她痛恨、反感有關他的一切。
可她就是討厭不起來,甚至還覺得有一點刺激,像是得了斯
德哥爾摩綜合征。
宋鼎鼎越想越覺得心燥,她覺得自己太不爭氣,即便是母胎單身,也不該像是八輩子沒見過男人一樣。
這能是一個新時代獨立自強的女性,被強吻之后該有的態度
不,這不應該。
下次再見到他,她一定要跟他說清楚如果這個吻是交易內容的一部分,那她也就認了。
如果不是,那她希望他能一口氣把交易內容說清楚明白,她不喜歡這樣拖泥帶水的處理一件事。
宋鼎鼎扯下眼前的綾羅,一抬頭就看到了疾步走來的黎畫“阿鼎,那條瀑布可以恢復靈力”
他的聲音微微有些激動,但說罷之后,他又倏忽愣住。
阿鼎沒有神識,本就使不出靈力。在秘境之中,有沒有靈力,對于她來說,似乎根本就不重要。
宋鼎鼎沒注意到他的停頓,只是詢問道“具體是怎么個恢復法”
黎畫也說不大清楚,他沒在瀑布下凈身,只是聽那些宗門弟子咋呼著自己恢復靈力了,過去查看時,發現他們身體里確實是多了一股靈脈。
那靈脈說不清道不明,摸著氣血充沛,平穩有力,往來流利,似乎比以往的靈力還要強些。
黎畫沉思片刻“要不然,我過去試試。”
宋鼎鼎不贊同道“秘境既然壓制眾人靈力,便沒有中途恢復的道理,怕是有什么蹊蹺之處。”
她說這話時,陸輕塵正好隨著玉微道君等人走過來,他頓住腳步,低嗤一聲“只會伶牙俐齒,裝神弄鬼。”
陸輕塵厭極了宋鼎鼎,她幾次三番挑撥他和顧朝雨的感情,今日又當眾讓他顏面掃地。
宋鼎鼎根本不明白,他從未生出過背叛顧朝雨的想法,但兩個人在一起久了,總會覺得膩了,倦了。
席夢思上趕著投懷送抱,他沒有拒絕,這是出于男人的本性。
他相信天底下的男人都禁不住誘惑,所謂的好男人,不過是暫時還沒有出軌的機會。
他太了解顧朝雨了,他知道該怎么樣讓她心軟,怎么求她原諒。
只要他咬死了他和席夢思什么事情都沒有,顧朝雨到最后必定會向他妥協她一向如此,即便吵鬧的再厲害,妥協的人也永遠是她。
更何況她現在還懷了他的孩子,她也只能向他妥協。
這本來就是他們的家事,可讓宋鼎鼎這么一鬧,他這張臉簡直要丟干凈了。
現在所有人看他的眼神中,都帶著鄙夷和輕視,顧朝雨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陸輕塵眼底的怒火熊熊,宋鼎鼎卻像是沒看到似的,直接忽略掉了他的聲音“謹慎為好,師父你暫時先不要試了。”
“先觀察兩日,若是大家體內的靈力沒問題,再前往瀑布恢復靈力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