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看著他“為了證明你的誠意,你先教我如何御劍。”
三長老聽見這話,差點沒笑出聲來。
他大概知道少年的情況,都已經到這個歲數都沒有修煉,這地窖內還布下了壓制靈力的陣法,少年真是自作聰明,將這修煉當作是過家家了。
“你若想學,我自然會教給你。只是你未曾修煉過,沒有靈力怕是御不了劍。”
“我先教你些筑基期最簡單的口訣,你若是能修煉出靈力來,再學御劍也不遲。”
三長老毫不猶豫的應了下來,他將少年當作笑話一般看待,自然是毫無保留地將筑基期的修煉口訣,以及御劍口訣,一并教給了少年。
此時天色漸黑,約莫是酉時左右,距離宴會開始還有半個時辰,就算少年此時對他半信半疑,待宴會結束后,少年也會死心。
少年不再鑿墻,他頸間的鐵鏈和墻面連接之處,在聽三長老絮叨之間,已是鑿開了一個大洞。
如今他可以自由地走向地窖里的任何地方,只是頸間和雙腳上仍拖著長長的鐵鏈。而他從未修煉果,沒有靈力,不會御劍,根本逃不出這暗無天日的地窖。
他并不相信三長老的話,一個妄圖殘害他的人,說出來的話自然也是謊話連篇。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這是打小他便學會的道理。
少年按照三長老給出的口訣,盤坐在地面上,礙事的鐵鏈膈得他腳腕生疼,他卻也不在意,只一心一意的修煉著。
他掐住雙指,口中默念著口訣,有什么暖洋洋的氣流涌進丹田處,快速運轉一個小周天,頓時周邊金光四起,耀眼奪目。
這刺眼的光芒,甚至透過酒壇的縫隙,照進了酒壇里,宋鼎鼎不由得怔住。
從三長老將修煉口訣告訴少年,到少年盤坐開始修煉,只用了短短片刻,竟是直接突破了筑基期,一躍到了金丹期。
恐怖如斯,難怪少年在成為神仙府府主后,能在短短一年內,修煉到一人屠戮魔域十城的地步。
金光漸漸褪去,少年仿佛將體內濁氣盡排,渾身的疲乏消失殆盡,變得輕靈自在,猶如水中游魚。
這一變動,驚得三長老目瞪口呆。
常人修煉,光是想要從煉氣期到達筑基期,就需要兩三年的時間,若是從筑基期升到金丹期,更是需要五年之久的時間。
就算是天賦異稟的修仙者,也最起碼需要一兩年,可眼前這個少年,竟是只用了短短片刻鐘,就直接越過煉氣期,成了金丹期的修士。
三長老心中感覺到不妙,想要阻攔卻為時已晚,他方才大意,不光將修煉口訣說了出來,還將御劍之術的口訣一股腦都告訴了少年。
原本他以為少年修煉是個笑話,再加上地窖內有壓制靈力的陣法,才會放心將這些口訣說出去。
誰料少年竟天生就是個修煉奇才,而地窖內的陣法也不知何時被破,他如今想要再攔住少年,只是白費力氣。
少年緩緩睜開眼,站起身來,俯身撿起地上的帕子。
那是三長老帶來的,帕子上涂了迷藥,原本是想用來對付少年的,卻不成想,現在被少年用在了他自己身上。
眼看著少年便要因為自己的疏忽逃離,三長老不甘地向后退去“你這個可憐蟲,你生母乃是魔域公主,連親生母親都拋棄了你,你竟還妄想著毫不相干的人會為了你拼出性命”
“你就算離開了又能怎樣,天下之大莫非王土,你能逃到哪里去,誰又會收留你”
“此時賞月宴已開宴,答應來救你的人在哪里根本沒人在意你的生死”
三長老句句戳在少年的心坎上,少年垂在身側的手臂在輕顫著,他手中緊攥著慈悲。
他時刻銘記著宋鼎鼎對他說過的話,可到底是年輕,他很難控制住自己的情緒,讓自己看起來毫不在意,波瀾不驚。
少年垂著眸“裴淵殺過人嗎”
這突如其來的一句問話,令情緒激動的三長老愣了一瞬,他的身體比腦子更快一步作答“當然殺過,他是天族的戰神,怎么會不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