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盡快離開這里,以免再生枝節。
宋鼎鼎斟酌一番“入夜之前,我都有時間。”
看她似乎有些著急,黎畫不禁疑惑道“你怎么突然想起來見他了”
其實他更想問的是,為什么她看起來這么急,仿佛今天見不到無臧道君,往后便也沒機會了似的。
宋鼎鼎搖了搖頭,似乎不愿意多說,生硬的轉移著話題“師父,你的鞋好像有些舊了。”
黎畫見她不愿多說,便也不再追問,順著她的話,垂眸看向自己的鞋“外頭買的鞋都不禁穿,屆時出了秘境,再買幾雙備著。”
宋鼎鼎知道,不是外頭買的鞋不禁穿,而是外頭買的鞋,都不如黎枝做的耐穿。
她見過黎枝納鞋底,一針一線,又齊又密,整個城中賣鞋的商販,都不如黎枝納的鞋底好穿。
她看了一眼黎畫的鞋,暗暗記下他的尺碼,決定在離開之前,親手給黎畫納一雙鞋。
兩人一起向前走著,途中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進了城后,黎畫看著路邊上數不盡的美食,腸胃蠕動作響,發出咕嚕嚕的聲響。
前來秘境中的宗門弟子,除卻經過清平山莊,懷過靈嬰的大部分男弟子恢復了些靈力,其他人依舊沒有靈力,只能像是凡人一般吃喝保持體力。
此刻看見灌湯包的燈籠,陽春面制成的屋檐,番茄炒蛋鋪地的紅毯,東坡肉的瓦磚,早已經耐不住腹中饑餓。
有人見到城中百姓伏著身子,抬手在空中一抓,便抓住了一只紅燒鴿子,大口咬著鮮嫩肥美的鴿子肉。
而旁邊的百姓,似乎已經習慣為常,時不時還能看見去啃門框和門柱的子民。
這里的所有一切都是食物,對于饑腸轆轆的人來說,簡直是天堂一般的存在。
隊伍中,已經有人耐不住饑餓,學著城中百姓的模樣,上前去享用城中的美食。
玉微道君想要呵斥他們,但有一人開了頭,接下來便陸陸續續有人學著照做。
他說的了一個人,卻管不了所有人。
玉微道君沒了辦法,只能取找宋鼎鼎詢問“這城中的食物,能否進食”
宋鼎鼎抬了抬眼皮“他們不是都去吃了,你現在問我,是不是有些晚了”
她一直都對他沒什么好印象,自從那日他強闖她的房間,險些將她掐死,還看到了她女子的身份后,她便更厭惡玉微道君了。
只是礙于自己的把柄在他手中,每每說話時,總要顧忌許多。
許是快要走了,她也不再時刻擔心自己的身份暴露,對玉微道君說話時,便也開始肆無忌憚起來。
她話中帶刺,噎得玉微道君有些答不上來。
見他沉默起來,宋鼎鼎懶得再與他多說,扯著黎畫的手,便突突向前走去。
黎畫被拉扯的突然,看著那雙輕扯著自己手掌的小手。
她的掌心柔軟細膩,不像他似的,手掌上布滿了硬繭子,糙的像是地里的砂礫。
想起宋鼎鼎女子的身份,他耳根不由微微泛紅。
倒是從來沒想到,他這個黑黝黝的小徒弟,竟是個女扮男裝的姑娘家。
以往沒有注意到的細節,此刻都清晰的浮現在眼前。
他記起宋鼎鼎無數次睡在他房間內,有時候他沐浴完,敞著胸膛便從她面前走了出來。
更甚者,他過去更衣時,也從沒有避諱過她。
還有那日,若不是玉微道君攔著,他便褪下她的衣裳,幫她擦洗身體了。
一想起此事,黎畫神色有些不自然的轉過頭去,然而剛轉過頭去,視線卻在不經意間對上了那雙陰鷙的眼眸。
那是裴名在看著他。
準確的說,是在看著宋鼎鼎和黎畫交握在一起的手。
作者有話要說裴名之前就喜歡上鼎鼎了,但他自己不接受,一直在自欺欺人,好感度就停滯在了90
現在好感度變100,是因為裴名接受了自己喜歡鼎鼎這件事,而接受這件事,則是因為他以為自己愛上鼎鼎,是情蠱起效了
他以為只要在獻祭鼎鼎后,吃下情蠱的解藥,自己就不會再喜歡鼎鼎,但是他不清楚他吃的根本不是情蠱,而是被白綺弄混了的生蠱所以接下來就是火葬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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