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榮正懷疑人生,薄耘讓司機開車,然后問傅見微“吃不吃薯條”
傅見微很喜歡吃快餐食品,小孩兒似的。
“不吃。你說那些很不健康,盡量少吃。”傅見微說。
“是說過,”薄耘撓撓臉,“這回例外,這幾天都沒給你帶早飯,過意不去。”
操你有非得給他帶早飯的原因嗎為什么會過意不去過什么意不去過意什么不去荊榮要瘋了。
傅見微本想問薄耘為什么這幾天態度大變,但看到荊榮也在,就沒問,只是低著頭小聲說“我都沒關系的。”
從薄耘這角度看去,逆著光的傅見微特別單薄,頭頸側影瘦得像孤單天鵝。
“你這幾天是不是沒好好吃飯”薄耘輕聲責備,怕說重了嚇著小傅。
小傅沉默地看他,漆黑的眼眸像被水洗過,干凈透亮。
薄耘嘆氣“我不盯著你,你就這樣。這樣你真長不高了。要好好吃飯啊,你看,又瘦了。”
小傅輕輕點頭。
到底還是繞路去了快餐店。
荊榮已經佛了,默默地吃著第三個漢堡,看著薄耘給喝著可樂的傅見微展示怎么玩剛買的兒童套餐送的玩具。對,兒童套餐,說就是為了這個發條卡通貓,然后倆高中生為這卡通貓咔嗒咔嗒在桌面上被身后的卡通老鼠追而激動驚奇。
荊榮很難不懷疑其實是自己有問題,比如出現了幻覺幻想。
過了會兒,他默默杵起一只手,遮了遮自己的臉,因為旁邊桌新來的女生在用微妙的眼神掃視這邊。
他恨自己為什么不爬回家。真的。爬回家都比蹭這趟車更有益身心。
吃完快餐,仨人回車上,荊榮目不斜視地去了副駕座,再沒說一句話。當然,也沒人試圖跟他說話,后座倆智障還在研究那個發條玩具。
車開回小區,停到荊榮家門口,他迅速下車,火燒屁股似的跑進去了。但顯然他還是慢了一點,隱約他還能聽到薄耘對傅見微講解“他估計是剛吃多了,想上洗手間。”
我你大爺的想送你上精神衛生院荊榮深深呼吸。
回到薄家,吃過晚飯,傅見微洗了澡,坐在書房里寫作業,薄耘坐他旁邊,也寫作業。自從傅見微來了,書房小改了下,兩張書桌靠墻拼成一排。
薄耘寫著寫著,開始走神,拿起桌上的發條鼠追貓玩具,讓它再度咔嗒咔嗒地走起來。
玩了半分鐘,薄耘看向認真做卷子沒搭理自己的傅見微,不爽了。按慣例來說,傅見微會擱下筆跟自個兒一起玩的,至少也會看自己玩。
不會是還在為這幾天的事兒生氣吧搞冷戰
但不像啊,剛剛還挺好的,一路有說有笑地回來。
薄耘想了又想,用玩具戳戳傅見微的手肘。
傅見微終于停下了筆,轉頭看他,神態毫無異常,問“怎么”
“沒怎么。”
薄耘心想自己總不能問他為什么不一起玩玩具吧
傅見微看他一陣,問“有什么事嗎”
“沒事。”薄耘說,“就是問你喝不喝水讓蘭姨切點水果來”
“我還好,你想吃什么我去樓下拿吧,今天看蘭姨有點不舒服,這會兒可能在房里休息。”傅見微說。
“算了。”薄耘說。
傅見微卻起身,說“沒事兒,我正好坐久了,活動活動。那我看廚房有什么就弄點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