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檜我跟你說認真的,我真想領養傅見微。
薄耘一個健步擋到路中,一拳揍鮑檜臉上“松手有病吧你關傅見微什么事”
鮑檜冷不防挨了一拳,看著傅見微被薄耘搶走,反應過來,捂著臉吼“你才有病老子帶他去埋狗你以為老子要干什么”
這解釋不足以證明他沒病,薄耘質問道“你要沒病,下這么大雨,深更半夜,埋你個錘的狗啊還以為你要刨別人墳呢”
身后追來的大人們紛紛出言相勸。
宿管老師本以為鮑檜他爸會揪住薄耘那一拳沒完,心中十分絕望,卻不料竟沒有,鮑檜他爸就跟沒看到那下似的。
鮑檜跟眾人僵持了一陣,直到他爸的秘書很懂他地說“雨夜下葬不吉利,墳基打不好,容易塌”
這理由說服了鮑檜,他黑著臉轉身往回走,走了幾步,回頭說“傅見微,把我從黑名單放出來,定好時間了我通知你。”
傅見微很想回他一句“不必”,但校領導在這兒,他只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敷衍地應了一句。
等那伙人進電梯了,薄耘拉著傅見微走樓梯,邊細細問他什么情況。傅見微一五一十地說了。
倆人回到寢室,聽到王佑在洗澡,就沒多說。倒是王佑出來后,驚訝地問“薄耘這么晚你怎么來了”
薄耘不瞞他“知道了那事兒,不放心,過來看看。”然后問,“太晚了,懶得回去,借住一晚不介意吧”
王佑說笑“你只要不跟我睡,我就不介意,哈哈哈。”
薄耘也笑起來“去你的,你肯我還不愿意呢。”
王佑的頭發很短,他一般懶得吹,隨便擦擦,過會兒就能自然風干。他把毛巾往椅背一扔,邊爬上床邊說“友情提醒,別睡商理的床。”
說完一尋思,好像薄耘和商理一個班,估計知道商理“惹不起”。
薄耘不僅不會睡商理的床,他連葉九月的床也不睡“別操我的心了,我跟傅見微睡。”
王佑“哦”了一聲,扭頭滿床找耳機。
傅見微問“那瑜姨他們明早不就知道你”偷跑出來了。
薄耘說“沒事兒,我跟我媽打了招呼,她會幫忙圓過去。她也很擔心你,說我租的那房子不錯,如果實在不行,你就別住宿舍,住那兒去。”
他媽聽說商理一腳把小狗踹死了,嚇得連聲說這孩子真得看看心理醫生。
王佑在夾縫中找到耳機,順勢趴在床欄上,插嘴起哄“聽者有份,我也要住,我也怕”
“你怕個球,人高馬大的,好意思嗎別偷聽我們說話。”薄耘給他一個大大的白眼。
王佑試圖白嫖失敗,絲毫不惱,反正只是逗趣。他哈哈半天,忽然正色說“不過,說認真的,我剛被其他寢室的嚇唬半天,真特么有點怕了,我可不想以遇難者身份上社會新聞,操。”
薄耘只能這么安撫他“先別瞎猜,自己嚇自己,等看學校怎么處理,再說。”
王佑點點頭,靠到床頭,塞上耳機聽歌。
薄耘收回目光,剛要叫小傅給自己找套睡衣,就見小傅不僅已經擺好睡衣,連新牙刷都擱上面了,十分貼心心有靈犀
薄耘嘚瑟地瞅向王佑,可惜對方戴著耳機閉著眼睛,使他不能炫耀,實在是遺憾他只能遺憾地洗漱換衣,爬進傅見微的被子,邊跟老媽發消息匯報情況,邊等傅見微上來。從他記事起,再沒跟別人睡過一個被窩,怪有意思的期待
薄耘翹首以盼了半個多小時,探頭看坐在桌前按手機的傅見微,催促“還干什么呢都快熄燈了,還不睡覺”
“泡腳。”傅見微無辜地仰起臉說,“你讓我每天泡的。”
是倒是。
傅見微年紀輕輕就多年老寒腿,薄耘讓他每天姜粉兌熱水泡腳驅寒。
但洗個臉刷個牙沖個澡泡個腳需要這么久
薄耘輕輕地“嘖”一聲,靠回去把手機按得啪啪響,繼續跟鮑檜短信對罵。
他剛剛從傅見微那兒問來了鮑檜的手機號,問鮑檜關于商理那邊打算怎么搞,有需要幫助的地方可以提,他能幫就幫,順便警告鮑檜離傅見微遠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