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耘簡單說了下自己剛吃了什么,閑聊幾句,沒多說,各自搞起了學習。大概每四十分鐘休息會兒,倆人起身活動下,喝喝水,去洗手間,盡量不離開攝像頭的范圍。
薄耘好幾次忍不住猜想傅見微也是喜歡他的。
但他又懷疑這只是自己的一廂情愿,傅見微不過是感恩罷了。
他不知道,不確定,不敢去確定。
怎么說呢如果對方是荊榮,倆人是“平等的”,問就問了,不成就不成。可他跟傅見微,某種意義上來說,確實是“不平等的”。
如果傅見微沒那個意思,那么,他的告白對傅見微而言,不僅很惡心,還會是一個非常非常大的難題和壓力。
現在傅見微處在一個很特殊、很重要的時間節點上高考。
還是那句話,無論他,還是鮑檜,他們都可以高考失敗,而傅見微不可以。當然,也不是說完全不可以,只是,最好不要。
即將進入倒數一百天的時候,發生了一件令人震驚的事情。
有同學看到隋冬親吻葉九月。不是平時男生間開玩笑那種。
但凡換個人,這緋聞都不至于傳得如此迅猛,但那是隋冬啊
兩天內,全校范圍內,就差鮑檜養在寢室的貓也知道了。
薄耘的心情很差,他去個廁所,一路上聽到的聲音都在議論這事兒,回教室也是,荊榮就坐他隔壁組,身邊圍了好幾個人在隱晦地說。
絕大多數學生更好奇的不是隋冬是gay,而是隋冬為什么gay葉九月,他們覺得葉九月配不上隋冬。
“有完沒完”薄耘不耐煩地問,“沒別的事兒干了散了”
大伙兒只當他和隋冬交情好,給他面子,散了。
薄耘從抽屜拿出課本,用力地摔在桌上,沉著臉翻開。
像泡沫被戳破了。
他不知道隋冬和葉九月和樸靚具體是什么情況,也沒很大的興趣知道,這件事對他的意義就是把他拉回現實。
荊榮湊過來“喂,沒事吧”
薄耘沒說話。
“你這么生氣干什么你也喜歡葉九月啊”荊榮問。
“你有病吧”薄耘皺眉瞪他。
“開個玩笑嘛。”荊榮湊得更近,一直盯著他的眼睛看。
薄耘嫌棄地往躲了躲“干什么”
“沒什么。”荊榮說,“好像剛剛隋冬和葉九月他們的家長都來學校了。”
“所以”薄耘問。
荊榮說“所以,我猜葉九月應該會挺慘的。”他的聲音忽然壓得很低,說出的話卻像平地驚雷,“就像未來的傅見微。”
薄耘驚得瞳孔急縮
“”
荊榮輕輕地嘆了聲氣,湊得更近了,聲音也更小,十分無奈,“哥,你不會覺得你們瞞得真挺好吧”
這段時間,薄耘又跟傅見微二人世界上了,而且,肉眼可見比高一時更親熱ex,看向對方的眼神令荊榮害怕極了好怕他倆一個把持不住就當眾法式熱吻
荊榮為此連夜設計八百個公關方案預備,甚至不惜把黑鍋背到自己身上是我是我非要玩真心話大冒險是我嫉妒薄耘是我要不折手段摧毀他是我壞心眼設計這一切都是我
“以前大家可能不會多想,但出了隋冬這事兒,就不好說了。”荊榮說。
作者有話說
江一六如果這才叫義氣,我會連夜退出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