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助餐廳這邊。”傅見微問,“怎么了我就回去。”
“沒事兒,我過去找你。”薄耘說。
“嗯。”
自助餐廳里,傅見微坐在靠墻的角落位置,面前放著一盤水果和一盒酸奶,正慢慢地吃。
薄耘過去,挨著傅見微坐下,順手插了瓣橘子吃,頓時酸得齜牙咧嘴,趕緊扯張紙巾接住吐出來“我去免費的也不至于吧”
傅見微被他這樣子逗得直笑。
“不準笑。”薄耘很有偶像包袱地說。
傅見微笑得更開心了。
“算了,隨便你。”薄耘朝他扮個鬼臉,然后說,“別吃了,當心把牙酸掉了。餓了”
“還好。”傅見微說,“我跟其他人不熟,明珪叔和齊佳書聊得挺好,我不太懂他們說的,插不上嘴,坐那兒挺尷尬,就出來了。”
薄耘透過不遠處的落地窗看到小街對面的商場大樓,想說陪傅見微去那兒逛逛,但又實在放心不下包廂里那堆瘋上頭的家伙,只好說“給你開間房吧,你去睡會兒,或者看電視。”
“真不用。”傅見微說,“你等我下,我把這些吃完,跟你回包間去。”
“開個鐘點房沒多少錢”
“白花這錢干什么呢。”傅見微堅持地說。
薄耘只好算了“行吧。等會兒你拿我手機玩。”
前不久他換了個最新款的智能手機,上網方便很多。原本他想給傅見微買同款,但傅見微堅持只要他用久了淘汰掉的,而且還很機敏地預防他買新的故意弄舊,事先就說不準這樣。
傅見微點點頭,開展光盤行動。
薄耘勸他“算了,這么酸,別吃了。”
在這事兒上,傅見微不聽他的“我真不覺得多酸,不吃就倒掉了,很浪費。”
傅見微種過地、挨過餓,從骨子里珍惜、心疼糧食,吃飯的時候,碗中永遠不剩一粒米。
“餐廳里這么多東西,肯定會剩下,等過了夜還是要倒掉”這話在薄耘的喉嚨里徘徊一陣,吞回了肚子里。這道理傅見微肯定也知道。
“我正好口干了,剛被起哄唱了半天,你都沒聽吧我吃這些水果,你把酸奶吃完。”薄耘說著,伸手把果盤拉到自己面前。
傅見微忙說“不用你這樣,我自己吃。”
“我不吃橘子,橘子給你吃,我吃別的。”薄耘這么說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剩下的幾瓣橘子塞進了嘴里,頓時攥緊了拳頭,表情扭曲,從牙縫里擠出一句,“我可算知道那句能酸出兒子來是什么感覺了這兒子不要也罷”
這餐廳能采購到這么酸的也算是有本事
傅見微被他逗笑了,隨即有點兒惱地埋怨“讓你別吃了。”
“誰吃都是吃。”薄耘趕緊吃塊甜水充足的梨子平衡味覺,“沒事兒,過了那下就沒事兒了,你吃你的酸奶。”
傅見微嗔怪地瞪他一下,用小勺子把酸奶杯壁刮干凈,然后撕開酸奶蓋,認真舔干凈。
薄耘“”
喉結和心跳,都緊急加班。
舔完蓋,才算吃完了這杯酸奶。
傅見微擦了嘴,正要跟薄耘說可以走了,薄耘說“你嘴邊還有點兒。”
傅見微忙又去擦,一直沒擦到。薄耘看得著急,扯了張紙巾,湊過去幫他擦,一下子就擦掉了,但人也傻掉啦,直勾勾地盯著近在眼前的傅見微。太近了,兩人的鼻尖隨時可能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