耘哥,你就不能做一個暖男嗎
薄耘完完全全沒往那么eo的角度想,他開始噸涼白開冷卻腦內翻騰的廢料區。顯然,這話在撩他。但傅見微那么單純,怎么可能呢。所以,傅見微是天然撩。
誰會不希望自己對象是天然撩
前提是,撩的對象只限于自己。
直到薄耘睡覺前,他心里還在惦記這事兒。
雖然鮑檜去n城很可能是齊佳書的設計,但假如鮑檜不對傅見微存在那種意思,齊佳書搞這事兒是徒勞。
傅見微其實早就醒了,躺在床上不想動。他不想起床,不想面對自己身處異國他鄉的陌生感和恐慌情緒。
但薄耘的鼓勵令他稍微地振作了起來,洗漱整理過后,在公寓的廚房里做了簡單的早餐吃。
忽然,可視門禁系統急促地響起來。
傅見微不情不愿地過去,屏住呼吸從貓眼往外看。他感覺自己現在變成了一個社交恐懼癥患者。
看清楚站在樓下大門前吊兒郎當翻白眼的人,傅見微松了口氣,給他開了門,轉身去拿拖鞋。
鮑檜進屋換了鞋,正要大嗓門嚷嚷,傅見微小聲說“明珪叔在休息,你別吵。”
“哦哦。”鮑檜降低音量,把手上的快餐放到島臺,“找你吃早飯。”
“我自己做了。”傅見微指指自己吃了一半的早餐。
“再吃點兒唄。”鮑檜自顧自地吃起來,一邊叨叨,“我費了老鼻子勁兒才買到的。碰上一智障,老子指著宣傳單上的圖說要這個,他給老子一頓鳥語,媽的,聽不懂。最后給老子一個毫無關系的套餐。”
“可能他在解釋你要的東西沒有了。”傅見微繼續吃自己的早餐。
“那誰知道”鮑檜罵罵咧咧了一陣,再一次地抱怨,“我昨兒又跟我爸說,讓他給我配個翻譯,他死活不同意。媽的,我都懷疑他是不是有私生子了,突然對我這么冷血,真不怕我死在這里。”
傅見微沒話能接,保持沉默。
鮑檜憤憤不平地啃炸雞腿,忽然心情一變,發出邀約“哎,等會兒出去玩兒嗎”
“不去。”傅見微說。
“我還沒說去哪兒玩兒呢。”鮑檜不悅道。
“哪里也不想去。”傅見微還在自閉中。
鮑檜拐他當翻譯的計劃落空,頓時也自閉了,仔細想想還是偷偷跟莉莉姐哭一頓,讓莉莉姐幫他搞個翻譯吧。
他爸來陰的,在國內說得好好兒的,騙他過來后,頓時翻臉,說好的零用錢居然說留一部分幫他存起來神他媽幫他存起來直接說就是不想給吧害得他都不敢自己花錢找翻譯,生怕沒錢了流浪街頭客死異鄉,這輩子沒這么慌過。
想當初,他在國內的時候每回跟他爸吵架都可有骨氣了,他尋思著自己去搬磚都不會餓死,但這鳥地方,媽的,都不知道怎么問別人去哪兒找搬磚的活兒。
兩個eo的人默默吃著早餐,內心嘆氣。
過了會兒,鮑檜不死心地說“我請你客。來都來了,不到處看看我知道,開學之后你肯定沒空陪我玩,你是好學生。”
雖然沒錢請翻譯,但請客的錢還是有的。
“不去。”傅見微說。
鮑檜權衡一番,覺得命比臉重要,于是他拋開面子,撒起嬌、賣起慘“你就陪我去玩兒下吧,老子在這邊人生地不熟,操他媽的,我爸騙我,說這邊好多中國人,我說中國話也行,跟在國內沒差別。操,我都懷疑他以前被旅行社騙了,去了個假的國外吧我好他媽的慘,被騙過來就算了,老子一堆寵物全不準帶過來,現在好抑郁”
傅見微聽著聽著,忽然看向鮑檜身后,正要叫“明珪叔”,鐘明珪示意他別出聲,躡手躡腳地走到鮑檜身后,突然蒙住鮑檜的眼睛。
“哎喲臥槽”鮑檜嚇得差點從椅子上彈起來,使勁兒扯開鐘明珪的手,驚恐地回頭一看,松了口氣,“人嚇人會嚇死人的你不知道啊操”
鐘明珪要笑死了,靠在餐臺旁,隨便捻了根薯條吃,問“有這么嚇人嗎”
鮑檜悻悻然地把快餐攏自己面前,不讓他吃。
鐘明珪非要逗他,伸手去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