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挺不容易的。”荊榮不由感慨。
薄耘笑了笑,看著手上的水瓶,無限柔情道“他更不容易。”
“行行行行打住”荊榮緊急叫停,搓著雞皮疙瘩拒絕,“不想吃狗糧”
薄耘瞅他,突然樂了,問“你對象找著了嗎”
荊榮冷笑道“愛情只會阻礙我搞事業。”
薄耘頓時嘆了一聲氣,拍了拍他的肩膀,慈愛道“這又不沖突,傻孩子。”
“滾蛋。”荊榮面無表情地捏開他的爪子。
薄耘滾去a國前,勉為其難給了齊佳書一個私下見面的機會。
他成功扮演了綠帽恐懼兼躁狂癥患者,神經兮兮地沖齊佳書吼“傅見微是這樣,你也是這樣”
齊佳書愣了下,終于明白薄耘為什么這回反應如此激烈。說起來,這算是他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起初,鮑檜跟他說在河邊撿狗巧遇傅見微,他就動了心思,不著痕跡地慫恿鮑檜接近對方。后來,他更是游說鮑檜他爸把鮑檜送去了傅見微被流放的n城。
他倒沒指望鮑檜這蠢東西真拿下傅見微,但對于異國戀而言,只要出現一點信任的裂痕,哪怕只是放任不管,它都會繼續擴大,很難彌補。
原來,真讓薄耘吃了醋,那個計劃沒白費。
齊佳書既欣慰,又生出些“欣慰的煩惱”,忙要安撫,可薄耘正上頭,聽不進他一片赤誠,狠狠地推他一把。
齊佳書摔到墻上,捂著撞痛了的肩膀,許久沒動。
薄耘稍微冷靜了些,露出后悔的神色,想扶他,可猶豫著將手收了回去,赤紅眼睛看向別處,肩頭微微顫抖。
齊佳書直起身,朝薄耘過去,正要趁機用溫柔撫慰這頭暴躁又可憐的困獸,好叫他越來越依賴自己,薄耘猛地開口“別過來我不想傷害你。”
“你不會傷害我的。”齊佳書循循善誘。
這就很說不一定了哈薄耘在心中那樣暗道,然后深沉道“給我點時間,我也許需要看心理醫生,或是獨自冷靜下。你身體不好,不能折騰。”
齊佳書還想靠近他,可見他堅持,只好作罷。
薄耘很快就冷靜到了大洋彼岸。
他提前告訴了傅見微,出通道就看到安安靜靜站在人群外角落一塊指示牌下的人,手里拿著本書,認真地看著出來的乘客,直到看見薄耘,露出了清淺靦腆的笑容。
薄耘突然想起他在傅家村的村口第一次看到傅見微的場景。傅見微也是拿著一本書,不過那時候正低著頭認真地閱讀。
一晃眼,四年了。
薄耘來到傅見微面前,很想迫不及待地抱住他、親吻他,旁邊有gayue在熱情擁吻,這里是允許他們的地方但薄耘沒有這么做,心想,傅見微會害羞的。
他克制住自己,只是拿過傅見微手上的書,翻了下。隔行如隔山,看不懂,保持著英俊從容、好像看懂的笑容,把書還回去。
上了計程車,傅見微正要報鐘明珪公寓的地址,薄耘搶過他的話頭,對司機說了另一處城區的某公寓地址。
傅見微輕聲說“明珪叔這幾天都不回來,他去s城了。”
鐘明珪屁股底下有彈簧,永遠待不住,薄耘習慣了,他只說“帶你去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