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因為我想把你叼回我的窩里啊
薄耘把畫兒夾回書里,看向傅見微,不由得又笑起來,把人摟懷里親親熱熱。
傅見微卻很心虛和擔心。雖說前后的時間節點對錯了,但總歸,確實是他先動心,然后處心積慮地勾引薄耘。萬一哪天薄耘反應過來,可怎么辦啊
于是,傅小貓又開始撒嬌,埋著臉哼哼唧唧,把薄耘萌得七葷八素,只當他是害羞,依依不舍地見好就收“不逗你了,乖3”
薄耘這回仍沒久留,大概待了一天的時間就匆匆往回趕。不走不行,他為防止他爸等人起疑,卡著期末考的時間來的,回去從機場直奔考場。
“你這太疲勞了,怎么考試”傅見微憂心忡忡。
薄耘滿不在乎道“等下飛十幾個小時呢,還不夠我睡的”
傅見微又是不舍,又是心疼,糾結許久,說“太趕了,要不你別過來了。”
“你別說,暑假我估計真不能來。”薄耘撇嘴,“我爸肯定盯得很緊。”
傅見微猶豫著說“要不,我偷偷回去”
當初,鐘明珪向薄首陽保證看牢傅見微的護照,但薄首陽不信。事實上,鐘明珪在這點上確實不值得信任,他帶傅見微來n城,人還沒出機場,證件就都還給了傅見微。
但是,薄首陽把話撂那兒了如果傅見微不識相,后果自負。
他沒說是什么后果,這樣往往令人更害怕。
“別。”薄耘想都沒想就拒絕,“我事兒挺多,顧不上你,你到時候是白跑一趟。你放假就在這邊兒放松下,到處走走看看,只是自己要注意安全,別去亂的地方。”
傅見微問“你暑假要忙什么”
“到載德,跟在我爸屁股后面,實習。”薄耘說。
其實薄耘還沒跟他爸說這事兒,但這是他計劃中的一部分,他勢在必得。
薄耘回國考完了一堆試,放暑假回家,晚飯時,在餐桌上當著他奶奶和媽媽的面,懇切地對他爸提出了“見習申請”。
這把他奶奶高興得夠嗆,一個勁兒夸他有志氣,拉踩小區里別人家只會吃喝玩樂搞女人的壞孩子,鄭重其事地叮囑薄首陽好好兒培養她乖孫。
薄首陽“”
你乖孫確實不搞女人,可他搞男人
他苦在心里,沒法兒跟老娘言說,也沒法兒拒絕薄耘。當然了,這件事其實本身沒拒絕的理由,只是他這心里七上八下
自薄耘發瘋,他干點啥,薄首陽都要不安會兒,防備他搞大新聞。
飯后,一家人在客廳看了會兒電視,薄首陽借故叫薄耘跟他去書房,關上門就沉了臉,敲打道“我知道你的心思,野心生出來了,急著自立門戶。”
“沒。”薄耘一口否認,表情特認真地說,“我是咱家獨生子,搞自立門戶不是傻了嗎載德不給我,您還想給誰您有私生子啊”
“薄耘”薄首陽感覺自己的的血壓又被這逆子氣高了
他冷笑道“你別仗著是獨生子,就了不起我到時候只給你弄個信托基金,餓不死你就行薄耘你干什么去”
薄耘繼續往門口走,說“跟奶奶說你不打算把載德給我,指不定是什么原因、想給什么人呢。”
“薄耘你這混賬”薄首陽急得繞過書桌追他,被桌角狠狠地撞了下腎那塊兒,疼得他倒吸一口涼氣,可也顧不上,趕緊先把這瘋子扯住,“你真是真是怎么會這樣”
現在的薄耘就是個狼崽子,白眼兒狼的崽子成天反咬自己親爹
薄耘看著他氣急敗壞的樣子,笑了笑,說“你得這么想,你肯定不想要個軟腳蝦接班人,不是嗎。難道你希望我是劉家劍那樣的那怎么把你的基因發揚光大”
薄首陽竟無言以對,仔細想想,確實是這么回事兒可又有些不甘心。左思右想,莫名地把自己想樂了這不就是古代皇帝和太子的微妙關系嘛
可立馬又郁悶了但凡多一個皇子,他就能果斷廢了這叛逆太子
半晌,薄首陽黑著臉,重重地冷哼了一聲“你這么有志氣,那就一天也別多歇,明早八點跟我去公司。”
有了進公司這理由,薄耘順理成章地避離了期末考那段時間他假意和好的齊佳書,一說就是忙得腳不沾地。
事實上,他倒也沒撒謊,確實是很忙,他在用超出別人雙倍或更多的精力和速度學習、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