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冷靜一下,回頭再說。”薄耘說完,不等他回答,就掛斷了。
薄耘剛洗完澡出來,正要回床上抱抱親親傅見微,事后溫存一會兒,就聽到外面傳來急促的門鈴聲。
傅見微也瞬間意識到是誰來了,急忙坐起身,無助地拉住薄耘的手。
薄耘忙摟住他哄了幾句“沒事兒,別怕,我在呢,沒人能欺負得了你。你如果實在怕,就別出來,在臥室里待著。”
“我想和你在一起。”傅見微黏人地蜷在他懷里,“不然我就怕。”
說了吧,就這樣,怎么可能離得了我薄耘這么想著,說“好,那就一起面對他。”
薄首陽摁了絕對超過十分鐘的門鈴,門鈴都要被他按著火了,終于薄耘從里面開了門,十分自然地說“爸。進來說話。”
薄首陽真想在門口就給他一個大嘴巴子但理智尚存,覺得現在老婆不在,這逆子肯定裝都不裝了,說不定還能干出順勢還手打親爹的事兒來
他權衡利弊,忍住了,沒動手,憤憤然地往屋里走然后被薄耘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哎,爸,換鞋,換拖鞋。”
我他媽的換你個祖宗啊薄首陽怒吼“少在這裝沒事兒老子來找你是為了什么你知道”
“知道,但這跟你進別人屋里換拖鞋有什么聯系或沖突嗎”薄耘問。
“你你別逼我在門口就把你們這點丑事全抖露出來”薄首陽說。
薄耘被他逗笑了“你覺得老外是會覺得同性戀有問題還是你有問題”
“”薄首陽只好換條路走,“薄耘,好,你很好,我早知道你早晚是家里人管不住的你現在只是在公司實習,別人給我面子,親親熱熱、尊尊敬敬地叫你一聲小耘小薄總,如果,我宣布載德不會有你的份,我和你斷絕父子關系,你、就、什、么、也、不、是、了。”
“就為了不想換拖鞋”薄耘問。
“你少在這貧嘴”薄首陽吼道。
“好好好不貧嘴這不您先說笑的嗎。”薄耘不慌不忙,說,“載德是你控股最多,但我媽、我和鐘家那邊所持的加起來也不少,我隨隨便便在股東里面爭取一兩個,載德有沒有我的份,就不是您能做得了主的事兒了。想要鐘家不支持我,只有一個可能你和我媽再生一個。但是我拿我證件的時候,在你的保險柜里看到了一些醫學范疇的報告”
薄首陽的臉色頓時青紫不定。他原本抱著僥幸心理,覺得薄耘興許不會無聊地打開醫院的文件袋看。
薄耘本來確實無意去看,但他尋思著醫院什么材料要特意藏在保險柜里啊別是他爸或他媽得了很嚴重的病吧。多多少少有些擔心,忍不住打開看了。
這一看,他就大為震驚,第一反應是自己也得趕緊去檢查下,可別遺傳了這毛病。但轉念一想,好像并沒有在乎這個的必要。但凡傅見微能生,他肯定馬上預約全面體檢。
“怎么說呢,你們要能給我生個弟弟或妹妹,我很高興,一定祝福,財產給ta我一定沒異議。”薄耘說,“但是如果沒有,那我也沒辦法。爸,你不要忘記,無論從夫妻共有財產的角度,還是從最起初注資的角度,薄家至少有一半屬于我媽、鐘家,連載德這個名字都是我姥姥取的。那些東西不是鐘家給你的,是給我媽和我的。我媽只是懶得管理,而我一直在讀書,所以她才把這些托給你代管。你現在想吞掉,就過分了。”
薄首陽沉著臉道“你在胡說八道什么以為都像你這白眼狼,毛還沒長全,野心倒是大,死盯著父母的財產,還成天唯恐天下不亂,挑撥離間”
薄耘閉上眼睛,打斷他的話“通花路327號,白云公寓a座2022房,金葉大院22棟402房。”
薄首陽的聲音戛然而止。
半晌,他的語氣服軟了下來,說“你先冷靜下來沒跟你媽說吧你怎么知道的我保證我沒碰過她們。”
“我知道,我問過她們。”薄耘睜開眼睛看著他,說,“不然我早就跟我媽說了。”
之所以沒說,倒不是他要包庇他爸,更不是他要看著他爸代孕出小孩來,僅僅只是因為他上個星期才查出來,才去見了那三位女士,問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距離最近的下一次試管時間還有兩個月,所以他沒有急著跟他媽說,他在盤算怎么樣處理這件事情才能使得利益最大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