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看出了懷春少男眼中的失落。本次雄競,他以壓倒性優勢獲勝。
沒辦法,這是難免的,長痛不如短痛。年輕人,恢復力強,自個兒回窩舔舔傷口就好啦。
霍蓓蓓要做的檢查很多,好半天沒回來。林助理問薄總要不要打電話給霍姥姥說一聲,被薄總駁回了“這要說什么不用說。”
薄耘從椅子上起身,對霍坤道,“我家里有點事兒,就不等了。”
霍坤點點頭。
薄耘轉頭對上傅見微的目光,故意問“傅老師,一起走吧我捎你一程”
傅見微乖順地沖他點頭,轉向霍坤時,很自然地切換到“傅老師模式”,叮囑道“你等媽媽他們回來吧。明天記得交作業,別又不做。”
沒有一種恥辱比在情敵面前被心上人催交作業并揭穿總不寫作業更羞恥。
霍坤假裝沒聽見,試圖偽裝成熟“薄總,我送你出去。”
“不需要你送,”傅見微起了疑心,“你作業寫多少了”
霍坤咬著牙回答“這兩天忙我媽的事,沒來得及寫。”
“那你晚上回去要盡量寫完。”傅見微教育他,“不是只有你會遇到事情打岔,其他同學也會,但作業還是要寫。”
“嗯。”
霍坤在心中對自己發誓但凡傅見微再多說一句,他就少寫一門作業
好在傅見微沒說了,跟薄耘走了。
薄耘和傅見微回家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捯飭了下,然后又出門了,這回是去薄耘他姥家,今兒是鐘明珪生日,尊重壽星的個人意愿,只家里人吃頓團圓飯,不招待外人。
“那你肯定要去,你又不是外人,你是我內人”薄耘是這么對傅見微說的。
一路上,傅見微還是有些忐忑。
趁著等交通信號燈的空隙,薄耘扭頭拉拉他的手,安撫道“跟你說過,我跟我姥姥姥爺出過柜了,他們比我奶奶開明多了。你還怕什么”
目前,薄耘還沒跟他奶奶出柜,他尋思著這是地獄級難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傅見微怯生生地說“薄叔叔也會去吧”
“啊。”薄耘回過神來了。他爸是挺可怕的,至少對于傅見微而言是這樣。
“你別怕他,一紙老虎。”變燈了,薄耘趕緊拍拍傅見微的手,然后收回手開車,邊說,“他還怕我把他那破事兒抖露出來呢。”
傅見微擔憂地看著他“你要一直跟薄叔叔僵著嗎”
“又不是我跟他僵著,是他跟我僵著。”薄耘撇撇嘴,“你別管他了。”
傅見微就不說了。
薄首陽很不喜歡鐘家除了鐘明瑜之外的任何人,尤其是他岳父,逮著他就說些高高在上的空洞大話,他總有種被對方質疑的感覺
他很難忘記當初對方大力反對鐘明瑜嫁給他的樣子,更難忘懷自己被迫下跪的羞辱。對方看他的每一眼,都令他懷疑對方在嘲笑他、輕蔑他。
他很后悔沒記著鐘明珪的生日,否則就提前借口出差去外地了。
為了不聽岳父說教,薄首陽兩害相權取其輕,坐在客廳陪鐘明瑜、鐘明珪、岳母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