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強他爸掙扎著叫嚷,但被掏空的身體哪能掙扎得過正壯年的勞動力,很快被塞著土拖出去了。本來能架著走的,大伙兒使著眼色,故意在地上拖他。
傅強他媽原本在旁跟著嚷,見狀不對,急忙閉嘴,但還是沒得到被架的“福利”,也是被拖出去的因為弄她的這幾個人瞅著她太重了,嫌架起來吃力。
院子里安靜下來,村支書深深地呼吸了幾口氣,好不容易穩定情緒,沖薄耘道“薄總啊,你帶健威走吧,趁天還早,路上好走。”
薄耘依舊摟著傅見微,沒動,問“剛才那話”
“放心吧,誰信那倆畜生的話倒是健威說的話,我們都聽到了,都信。”村支書看著傅見微,嘆道,“這孩子,這么大的委屈,愣是這么多年都不說”
薄耘淡淡道“當時說了,又能怎么樣”
村支書語塞,連同周圍眾人都難受起來。
確實,就算傅見微當時說了也沒用,頂多村里人罵他叔嬸幾句,回頭遭難的還是這孩子。說到底,他叔嬸就是欺負他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兒。
薄耘岔開話頭“那倆混賬不會去動見微父母的墳吧”
“他們敢反了天了”村支書瞪眼道,“你放心,那邊有人管理,進去都要登記的,我會讓人著重盯著。”
“有勞了。”薄耘說。
“唉行了,趕緊回吧。好好兒勸勸健威。你們都是好孩子,是好朋友,健威遇上你,是苦盡甘來了。”村支書嘆道,“行了,去吧。”
薄耘沒再說什么,摟著傅見微上車,很快離開了這個地方。
薄耘沒直接回去,他開車到離村不到一個小時路程的鎮上,小超市里買了換洗衣物和毛巾,到新建的、鎮上最好的酒店辦理入住。這幾年鎮上大力發展旅游業,比以前發達很多,酒店像模像樣,倒還真不比市里一般的差。
薄耘關好門,看向傅見微,故意逗他“能自己洗澡嗎不能我就幫你洗。”
傅見微懨懨地搖頭“我自己能洗。”
“嗯,那就洗一下,熱水隨便沖沖都好,舒服點兒。”薄耘溫聲說。
傅見微拿著干凈的衣服毛巾進浴室,關上門,正慢慢地脫衣服,聽到外面薄耘的聲音。他凝神一聽,薄耘在報警舉報傅家村一中年男性傅某某吸毒。
薄耘打完電話,買了個熱乎乎老罐湯的套餐外送,然后就見傅見微從浴室出來了,忙過去瞅瞅“舒服些嗎”
傅見微點點頭。
“你這洗了澡,我都不好抱你,我趕緊也去沖一下。”薄耘邊走邊說,“我叫了個外賣,送到你就開門拿了,趁熱吃,多喝點湯,我看評論很不錯,十年老店,本地一絕。”
薄耘洗完出來時,傅見微已經在乖乖地喝湯了,這令他很欣慰,湊過去沖人“啊”開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