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明瑜沉浸在失戀的痛苦中,強顏歡笑地會客,啥也沒察覺出來。過后,她媽問她覺得那人怎么樣,她覺得她媽莫名其妙,讓老太太別瞎琢磨。
一天后,那人私聯她,說一直暗戀她,但小時候內向不敢說,只能眼睜睜看著她跟薄首陽在一起了。
當年,他因為她結婚了新郎不是他而痛苦,自請調去偏遠地方,誤打誤撞有了大機遇,升得比同齡人快很多。現在她離婚了,他不想再錯過機會。
鐘明瑜聽得大為震驚。
震驚完,她坦白地告訴他“我目前還沒走出來,沒辦法開始下一段感情,而且,你這太突然了,我目前對你沒有男女之間的好感。”
對方表示理解,可以繼續等,然后轉頭就整薄首陽去了。
薄首陽娶他女神可以,結婚講究兩廂情愿,但辜負他女神那就是不可原諒。
之所以薄耘知道這事兒,倒不是他媽說的,他媽啥也沒說,是他姥姥跟他說的,問他能不能接受這個繼父。
“怎么就直接繼父了我媽不還沒答應嗎”薄耘一腦袋霧水。
“不影響先問問你的想法啊。”他姥姥說,“人家托我問問你,看你有沒有意見,畢竟你媽就你這一個孩子,萬一你反對呢”
薄耘問“如果我反對怎么辦”
他姥姥嘴一撇,說“不怎么辦。是你媽再婚,又不是你再婚,大不了擺酒不叫你。”
“”薄耘不懂就問,“那我有反對的余地嗎”
“你就少了這一頓酒席吃”他姥姥問。
“行吧。”薄耘說,“攤牌了,我沒意見。別說是這叔叔,只要是我媽喜歡的,人品好,姥姥你覺得行的,我都沒意見。”
倒是傅見微他叔嬸堂弟那邊搞不好會有事,比如要錢。
薄耘邊想事兒邊開車,冷不防前面路人不管紅綠燈橫穿馬路,嚇他一跳,急忙剎車,出于慣性,身體猛地朝前沖了下,腦袋里出現了片刻空白,他抱著方向盤發呆,直到后面的車狂按喇叭,這才回過神,繼續開車。
傅見微看到薄耘的車緩緩靠到路邊,他走過去,拉開副駕座的門,正要上去,薄耘下了車繞過來,說“你開車吧,我有點不舒服。”
“沒事吧耘哥”傅見微緊張地問,“你臉色有點白,哪里不舒服”
“剛剛有人橫穿馬路,我急剎車,嚇著了吧可能是。”薄耘說。
“要不要去醫院看下”傅見微問。
“不用,這有什么好看的。”薄耘笑道,“走吧,回去。”
傅見微上了駕駛座,關了門,回頭見薄耘望著自己,問“怎么了”
薄耘搖搖頭“有什么事兒要跟你說來著,一下子不記得了。先回去吧,說不定等下就想起來了。”
一下子想不起事兒很正常,可能就是生活瑣事,傅見微便沒在意,開車回去了。
薄耘的精神不太好,吃完晚飯沒多久就說困,去睡覺了。
傅見微摸了摸他的額頭,給他測了溫,挺正常的。想想可能是最近公事私事一大堆,確實累著了,甚至可能跟今天的視察有關
傅見微倒了杯水放在床頭,調好室內溫度,關了臥室的燈和門,去書房里處理那件還在扯皮的事兒。
之前他艱難地攔住了鮑檜帶鐘明珪去見爸爸,但事情的根本沒解決。
鮑檜認定鐘明珪睡了他,非要鐘明珪負責要么鐘明珪跟他處對象,要么讓他睡回來。
鐘明珪心一橫,選擇被他睡回來。
但鮑檜獅子大張口,說睡一次不夠,他要睡一百次多出來的九十九次是利息以及對他吃虧的補償,畢竟鐘明珪老他那么多,鐘明珪睡他是他吃虧,他睡鐘明珪還是他吃虧這么一算,其實九十九次都不行,因為他每多睡鐘明珪一次,就多吃虧一次,也就是說,他睡鐘明珪一次,鐘明珪就倒欠他一次,也就是說,鐘明珪這輩子都還不完他,也就是說,鐘明珪只有一輩子都跟他搞對象這一條路。
高利貸都沒他高,鐘明珪和傅見微完全無法理解他的腦回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