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我接受你的求婚。”
鐘明珪略一想,察覺出倆人在驢唇對馬嘴,忙道“等等,你先等等”
可薄耘已經開了這個話頭,就不想等了,他怕自己一等就又不知從何說起,索性一口氣說完
“別等,你先聽我說完。”薄耘打了個讓鐘明珪別說話的手勢。
“但是”
“我知道,你想說你和傅見微在很多年前就有了感情,只是礙于世俗的目光才沒在一起,見微把我當成你的替身了。我都知道。”薄耘苦澀道,“我只是知道得太晚了點。”
鐘明珪“啊”你知道個錘
薄耘瞥怪腔怪調的小舅一眼,話鋒一轉,批判道“當時他還沒成年,情竇初開,對你產生朦朦朧朧的感情,這很正常,但你就很不應該了啊,舅。”
“”
我最大的不應該就是不應該被你坑過一次又一次之后還善良地認你這個外甥。用一句話說就是自己是包子就別怪狗惦記。包子顯然是我,狗是誰,我就不說明白了。
鐘明珪一邊腹誹,一邊喝茶,暫時不辯解。他倒要看看這家伙能傻叉到什么程度。
薄耘只當他是心虛,見他不辯駁,沒追著他批判,改而強調“總之,他現在愛的是我了,我能給他安心、安穩的感覺,比你可靠多了,有擔當,愛他就跟他在一起,把我能給的最好的都給他。”
鐘明珪握著茶杯“哦。”
薄耘瞅著他微妙的神色“反正,就是這樣了。我覺得還是要跟你說清楚,省得日后掰扯不清我要跟見微求婚了。”
“哦哦,恭喜。”鐘明珪心無波瀾地說。
薄耘防備地看著他“見微很單純,他只要答應了我的求婚,就代表已經完全走出了和你的那段感情,他絕對不是那種腳踏兩條船的人。所以,你最好也完全走出去,忘了那回事,就當從來沒發生過。”
鐘明珪嘆道“這我做不到。”
“你”
“本來就沒發生過的事情,我怎么去當作重音從來沒發生過呢”鐘明珪慢悠悠地問。
薄耘皺眉“什么意思”
鐘明珪看看時間,沒興趣跟他在這兒耗下去,直接說“我的意思就是”
“耘哥”
薄耘和鐘明珪都愣了下,齊齊轉頭看向包間門口的傅見微。然后,薄耘騰的站起身“寶寶你、你怎么在這兒”他想到一種可能性,看向鐘明珪,“你叫他來的”
“跟我沒關”鐘明珪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了刻入他dna的令他心驚膽戰的嚷嚷聲“鐘明珪你把話跟老子說清楚”
鐘明珪騰的站起身,看著從小傅身后竄出來的鮑檜“你、你怎么在這兒”
薄耘也問鮑檜“你怎么在這兒”
鮑檜正要繼續嚷,被傅見微攔住了。
傅見微知道鮑檜嚷不到重點,不如不嚷。他解釋道“我有事和鮑檜說,所以約了他。上次耘哥帶我來吃過飯,我覺得這里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