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長了,夜長夢多,再說我很久之前就想要見你了。”
費奧多爾選擇這個時間點自然也有他的原因,外面大張旗鼓的尋找著“好心的費奧多爾”,那么多的眼線隨時會暴露他在橫濱的安排,為了安全起見,他必須快一步阻止事情的蔓延。
以及費奧多爾沒有說謊,在夏目悠介用不起眼的身份算計了他那天之后,費奧多爾就想著在見一面夏目悠介。
夏目悠介笑了一聲,大概是病痛讓他不在過于壓抑自己的能力,他的大腦完全可以跟上費奧多爾的思路。
“不知道定位器的味道怎么樣”
夏目悠介已經坐到了這里,就證明他打算正式面對費奧多爾,自然也就沒有藏著掖著的問題了。
“比起定位器,我更應該夸贊的是你們送給我的那些莫名其妙的名頭。”
大概只有費奧多爾自己知道,看見他的名字一次次出現在頭版頭條上的痛苦。
“不客氣,助人為樂是每個人都需要做的,我只是做了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沒有火藥味,也沒有激烈的碰撞,兩個人背對背就像是老朋友一樣聊天,當然,話里話外都有著只有他們自己懂得的話外音。
夏目悠介為他的行動打上了助人為樂的旗號,為了進一步引起費奧多爾的不適,夏目悠介補充了一句,“當然了,您助人為樂后的獎金我是不會分給您的。”
費奧多爾并沒有生氣,他只是覺得有一絲絲的不爽,“好心的費奧多爾”這個惡作劇擾亂他全部的計劃,以至于現在他被迫處于劣勢。
即便如此費奧多爾還是展現了自己有涵養的一面,他只是轉移了話題。
“你知道我為什么選擇了靠窗的位置嗎”
費奧多爾與夏目悠介只有過一次正式的接觸,就是那次咖啡廳事件,他并不了解夏目悠介的武力值,但是夏目悠介所展現出來的推理能力,足夠費奧多爾對他痛下殺手。
“八點鐘方向,三樓位置有一名狙擊手,他的目標是我的腦袋。”
比起狙擊夏目悠介就沒有怕過,瞄準鏡的反光足夠吸引他的注意,就在他與費奧多爾交談時,他已經計算出了狙擊手的位置,和留給他的反應時間。
費奧多爾想要他留下,偏偏夏目悠介卻有能夠拿捏費奧多爾的辦法。
“費奧多爾先生,恕我直言,您一定會恭恭敬敬的送我離開的。”
說話之間夏目悠介站了起來,午餐已經結束,困意再一次襲來,他必須在自己睡著之前拿下這一局離開。
費奧多爾認為夏目悠介在說笑,在挑釁自己,他的手指停留在了杯沿上,輕輕的摩擦。
這是費奧多爾命令動手前的小動作。
夏目悠介沒有在意費奧多爾的動作,他只是路過費奧多爾時目視前方的說道“因為我死了,您同生共死的戲劇就可以落幕了。”
費奧多爾看著夏目悠介的背影,他終于想起襲擊森鷗外時,靠近森鷗外的那名“保鏢”,背影與夏目悠介的一模一樣。
費奧多爾表情一變,他明白了為何夏目悠介信誓旦旦。
因為其中一個宿主死亡,另一名就會活下去,這可不是費奧多爾想要看見的場景。
“所以你是港口黑手黨。”
這一次換夏目悠介驚訝了,他背對著費奧多爾用震驚的語氣說道“你竟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