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護送他們的軍車攔了幾波喪尸小隊,接下來的路并不遠了,只需要再堅持堅持,他們就能抵達安全的基地。
喻安往后扒拉著玻璃。
最后一輛軍車沒了影兒,開車的司機明顯也看到了,他語氣有點慌“車呢,跟著咱們的車是不是不在了”
“你開你的,他們會跟上來的。”
“對啊,你開快點,不用管他們。”
司機被催促著開快,可是心里還是沒底兒。
他們原本住的地方是靠近了一處工廠區。眾所周知,包吃住的工廠區永遠都是不差人的,所以這一路里他們都走的艱難。
眼看著沒了軍車護送,司機開車不住的碎碎念念“別來喪尸,別來怪物,讓我開過去”
人越念叨什么就越來什么。
在司機誠心誠意的念叨中,一個宛若長跑健將的背心男,從路邊急速竄來,砰地臉貼上他的車玻璃。
“吼”
背心男的臉被啃的坑坑洼洼,他喉嚨里發出迫切想要進食的嘶吼聲。這聲音既是威脅,也是對同類的召喚。
在這聲低吼過后,又有成群的全部穿著背心的喪尸跑了出來。
他的共同點除了都穿帶數字的白背心外,還有一點
都跑的極快。
“他們是哪兒冒出來的為什么會跑這么快”坐在喻安身旁的女人,看著這群長跑健將往車廂扒,面色崩潰。
有知道內情的人,咬牙切齒“這里是搞各種運動項目的訓練營地常年都住著各類運動員。”
穿白背心的大長腿喪尸,毫無疑問,是練跑步的。
在大長腿喪尸牢牢黏在車廂上時,幾個扔鉛球的喪尸也被叫著來吃自助餐。
鉛球砰砰砰的砸在車上。
喻安能清晰感受到,車子不可避免的在一點點減速以及亂拐彎。這次沒了援助,他們要是把車真停在這兒,跟找死差不多。
“把車開穩”
喻安跟前的干瘦男人厲聲道“駛過這一段,后面的路就沒有工廠還有這些亂七八糟的訓練營了”
只要撐過這一段,他們就能活下去
司機的心理防線都要被擊潰,他沒法忽略耳朵的拍窗戶還有流口水的聲音。他全憑著肌肉反射來握方向盤。
“救命我的窗戶要被拍爛了把他們給弄下去啊”
眼看著司機要扛不住,干瘦男人那雙三角眼一瞪,腦海里之前醞釀的惡毒想法控制不住的往外冒。
“我有個辦法,能救一車的人。”
“什么辦法”
面對旁人的詢問,男人眼睛一斜,直接把車門開了個小口子。
下一秒,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時,男人的手猛地推向靠車門的老伯。
喻安發覺他的意圖,瞳孔驟然緊縮。他想都不想就向前傾著身子,去拽老伯的胳膊。
“撲通。”
一聲身體墜地的悶響。
老伯的胳膊從喻安未合攏的掌心滑落。只差一秒,喻安就能抓住他了。
男人把老伯推下去后,趴在車上的喪尸瞬間分散出一部分棄車撲食,車子的壓力驟減。
打開的小口合上。
喻安死死瞪著男人,一字一頓的陳述道“你殺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