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安開了口,他認真回答道“我18歲了。”
大叔是個話嘮,見他搭腔,聊天的興致更濃“十八,還小得很。你怎么一個人出來干這活了家里人呢”
搬尸體不是個好活兒,哪怕給的工分高,大家也不太樂意做這個。
喻安是下來的這些人,年紀最小的一個。
“我家里人都找不到了,我現在還在找他們。”喻安說起這個,倒是一點都不氣餒“等我把家里人找到,我們就找個地方住下來。”
在找崽崽的路上,喻安就已經在腦海里做過無數次設想。
在他的設想里,只要把崽崽找齊了,他們就全部住到一個安安靜靜沒有人打擾的地方。
他會種東西給崽崽們吃。
在他有限的時間里,他會好好陪著崽崽們
“我兒子也丟了。”大叔被他的情緒感染,語調里也充滿了希望“我現在正努力掙工分呢,等我兒子回來了,我看看能不能在基地里給他請個老師。”
大叔講起兒子來,話更多了“我兒子特聰明,從小到大都是第一名。就是他性子悶,我倆聊不到一塊去。”
喻安“”
喻安看看話嘮的大叔,心說大叔的兒子到底得有多悶,才會跟大叔都聊不到一塊去。
“唉,就是我沒文化,也不知道咋教小孩兒,我倆平時老鬧矛盾。”
大叔越看喻安,就越想自家兒子“等他回來,我看還是得跟他好好道個歉”
“嗯”
一直在默默聽大叔說話的喻安,及時發表了贊同的意見“我每次跟家里鬧不愉快的時候,也會道歉的。”
一大一小搬著尸體,聊起天來愣是沒冷場。
喻安很喜歡聊這些家長里短。
在忙活了半個小時后,喻安跟大叔搬的最后一具尸體也即將給送到焚燒點。
所有的尸體都是爆頭狀態。大叔讓喻安撒手,他把這具眉心被擊穿的尸體用力投向前方。
然而,就在扔出去的前一秒。
爆頭狀態的尸體,突然間睜開了眼睛。他嘶吼了一聲,死死的咬住來不及撒手的大叔。
離得只有幾十厘米的喻安,被大叔迸出來的血,濺了半張臉。
不遠處守著的謝池淵,發現緊急情況,瞬間閃身過來。剛剛擦干凈的骨刃,利落斬斷喪尸的頭顱。
其余人都被這突發的一幕,嚇得臉都白了。
他們恐懼的跑開,不敢再接近要焚燒的尸體。所有人的眼神都透著惶然,這些喪尸他們明明都已經檢查過了,全部都被爆了頭
被爆過頭的喪尸,分明就不會再動了的。
“你們立刻回基地。”
謝池淵冷聲吩咐道“這里交給我處理。唐辛,下來”
唐辛被叫了下來。
喻安卻沒跟其他人一塊走,他站在原地,此刻只想知道為什么喪尸還會詐尸。
小白蘑菇窩在喻安的兜里,懶洋洋的聽著外面的動靜。
謝池淵瞥了眼留下來的喻安,沒跟他多說什么。唐辛蹲下來,拿著被斬下的喪尸頭顱,當場做了個解剖。
解剖結束。
他在喪尸的頭顱里發現了一枚藍色泛光的晶體。
小白蘑菇偷看到晶體后,輕輕的撞了撞大哥的口袋。他小奶音里透著饞意“大哥,這個好次”
喻安“”
喻安捂住口袋,不讓崽崽探頭。
小破崽,這么埋汰的東西不能往嘴里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