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完喻安,謝池淵挺直了脊梁,黑沉的眸子里盡是森然的殺意。
蜥蜴畸變體的異能是鋼化。他能把肉身瞬間鋼化,也能把所接觸到的所有死物鋼化。這樣的異能就像王八套殼兒,打不動。
謝池淵要剝蜥蜴這一身鋼鐵似的皮,難度可想而知。
喻安盯著自己的未來口袋,眼也不眨一下。
謝池淵說到做到,他說要給喻安剝張蜥蜴皮做口袋,就真的去剝皮。
近戰打斗,喻安看不清謝池淵的神色。
只有近在咫尺的蜥蜴,看得清清楚楚。他看見謝池淵的眸子慢慢染上金黃,那把細直骨刃猶如龍骨造的,尖銳且難折。
“你,你”
蜥蜴鋼鐵化的皮被骨刃挑開,他眼里充斥著不可置信“你也有異能”
黃金雙眸的謝池淵戰斗力暴增,速度,力量,以及狠辣的勁頭,都讓狂妄的蜥蜴開始膽寒。
“你不是人”
蜥蜴的皮被硬生生剝下,鮮血撒在地板上,將滿地都換了個色。他驚恐的看著謝池淵,溢血的嘴角一開一合,艱難擠出話來“謝池淵,你不是人”
謝池淵的黃金眸子里不含一絲感情,他腳踩著蜥蜴,宛若睥睨的君王。
蜥蜴落敗之勢如秋風卷殘葉,不可逆轉。
在生死關頭,蜥蜴總算長了點腦子,他死盯著謝池淵,一字一頓道“我們是同類,你該站在我們的陣營里”
喻安看看背對他的謝池淵,再看看被謝池淵扒皮的蜥蜴。
他鼓了鼓臉頰,給謝池淵正名“謝池淵跟你才不是一伙的,你不是人,他是人你長得還丑。”
謝池淵就很好看。
喻安對謝池淵這張俊臉,想挑剔都找不到角度挑剔。當初他犯迷糊,去跟喪尸群搶大頭的時候,就已經被驚艷了一把。
蜥蜴皮被剝下,蜥蜴畸變體也慘死在臺上。
臺下有罵罵咧咧的聲音,顯然是押輸了結局。小娃娃看著臺上的鐵籠子,伸展出去的菌絲蔫蔫的縮回了主人面前。
籠子打不開呀。
小娃娃清瘦精致的臉上,表情變的陰郁。
小丑魔術師連番的變幻著場景,臺下的人很快就消失不見。
從鐵籠到火場,沒了關觀眾的魔術場,讓魔術師最終出現在了謝池淵跟喻安身前。
謝池淵正把剝下來的蜥蜴皮,找水洗干凈。
喻安有點嫌棄“臭臭的。”
謝池淵動作不停的繼續收拾著蜥蜴皮,隨口回著他的話“是沒你香。”
喻安是個愛干凈又臭美的小喪尸,別的喪尸都埋汰的不行,只有他這只小喪尸,不亂啃人,還會更自己縫衣服
“蜥蜴皮結實,最好是能做件衣服,你要不要衣服”
“不要。”
喻安板起臉蛋,嚴肅道“我只要一個大口袋”
這么丑的蜥蜴皮,他才不要穿到身上。
謝池淵看著有干活的經驗,他手腳麻利的處理干凈了蜥蜴皮,用撕下來的布條做連接,簡單的弄成了個口袋。
“先這樣吧,晚點再給你做精細。”
謝池淵把口袋遞給他,再一看眼前的情形,又變了。
這次是迷宮。
喻安嫌棄的斜挎著口袋,拽著謝池淵的袖子。
“裴思他們又不見了。”
喻安對不斷變幻的場景有點煩,他問道“我們什么是不是又在被魔術師變魔術”
這個魔術師以前是有多不得志啊,現在才會這么熱衷的玩著魔術。
謝池淵的骨刃還沒有收回。
他目光掃了一圈,淡聲道“不急。他玩這么多把戲,無非就是打架不行。一個陰溝里的耗子而已,遲早要死。”
喻安點點頭,深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