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術師的話音落下,兩道冰冷的目光如刀子一般立即刺了過來。
他頭皮發麻,在自己的空間里檢索著。
檢索了半晌,魔術師終于再次開了口“一定是謝池淵,他把我的空間破了,把你們大哥拐跑了。”
畸變者都自帶異能。比如在村子里時,喻安所遇到的異能就屬于精神操控一類,他被異能迷惑,謝池淵卻沒有。
也許是謝池淵足夠強,也許是謝池淵的體質剛還能扛過去。
總之,被畸變體恨到想剝皮吃肉的謝池淵,在對上畸變體時,就是有幾把刷子。
“拐跑了”
這個詞匯讓一大一小臉色更冷。小九的菌絲幾乎要纏上魔術師的背,糯糯的奶音里露出不加掩飾的殺意“你再說一遍。”
魔術師自知玩脫了,他不想再跟這對大小瘋子說話,索性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就在他的身形即將消失前,大小倆人同時出手。
菌絲狠狠刺進魔術師的體內,魔術師悶哼一聲,咬牙撤退。
青年緊隨其上,拎著小九跟著消失。
魔術師的下場暫時未知。此刻,從空間出來不久的喻安,則是正吭哧吭哧的拖著謝池淵跑路。
“謝池淵,你堅持一下”
喻安賣力的把謝池淵往身上背。在十分鐘前,觀察室險象迭生,是謝池淵硬生生破了困住他們的空間,他們才得以出來。
專門給畸變體設置的觀察室,也針對了謝池淵。
謝池淵當時連骨刃都沒抽出來。
小畸形像是最低等的生物體,嗖嗖嗖的往喻安跟謝池淵身上爬。
喻安惡心這些東西,在小畸形快爬過來前,他就很膽大包天的掛在了謝池淵背上,讓謝池淵幫忙踢一下。
謝池淵由著他掛上來,但轉臉又覺得太縱了他。
沒等擺出冷淡姿態,來一輪教育,踩不死的小畸形還有刺鼻的氣體就轉移走了謝池淵的注意力。
觀察室并不簡單。
最初的這些還不過是開胃小菜,隨著時間的流逝,謝池淵也意識到了這里對他的不利。
“喻安,我們要走。”
喻安點頭如搗蒜,他當然也想走,可是要走連門都沒有
謝池淵眼底一沉,發了狠。
只用了十分鐘不到,謝池淵強破了空間。他付出的代價也是肉眼可見的,起碼流的血就不少。
喻安把他往外拖的時候,被饞到眼睛都要紅了。
大頭真是太香了,香到他都想原地啃一口
喻安努力克制著自己,在吭哧吭哧拖了一會兒后,找到了空地方。
魔術師的異能空間已經脫離,他們現在相當于已經回到了廢榆舊城。舊城的黑夜即將落幕,天邊隱隱有曙光露頭。
喻安想起來地下室那些幸存者說的,夜里的舊城會被控制,可白天卻相對安全一些。
似乎怪物們見不得光,連帶著不愛在白天出現。
喻安的小福氣包屬性及時發光發熱,在最短的時間內,就把謝池淵給安置妥帖了。
他們住進一家不大但相對來說還算干凈的屋子里,屋子里沒有尸體,沒有怪物,最慶幸的是,也沒有污糟的血跡。
謝池淵只是受了點傷,不是要死了。
他看著喻安忙上忙下,一副伺候病危老父親的模樣,薄唇動了動“喻安,過來。”
正在打水的喻安,聞言忙跑了過來。
他蹲在謝池淵面前,兩只手規規矩矩的放在腿上,一雙漂亮澄澈的眼睛里透著關心“怎么啦”
謝池淵對上他的目光,幾秒鐘后,微微錯開視線“沒怎么,就是跟你說一聲,不用太擔心我。”
“這點傷,不算什么。”
他這些年來在西區里晉升到現在的位置,并不是因為養父是西區的老大。他自己也有讓人信服的本事。
在最初,他壓根就沒讓別人知道他的身份。
喻安沉默了下。
不管怎么說,謝池淵剛才一直在保護他,還給了他蜥蜴皮的口袋。禮尚往來,他都要在這時候照顧好謝池淵的。
“你閉上眼睛睡一會兒吧。”
喻安看看他身上,小聲道“你流血了。”
喻安怕疼。以前在研究所,有崽崽還有sea他們在,他手指破了都會跟他們哼哼著疼。
謝池淵自覺皮糙肉厚,沒把傷放在心上。
喻安卻伸出手,捂住他的眼睛“你睡吧,睡著了就不疼了。我爸說,睡眠對身體特別重要。”
在喻安的執拗堅持下,謝池淵終于如他所愿的閉上了眼睛,長長的睫毛在閉眼間掃過喻安的手心,癢癢的。
“我去給你找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