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柯沒什么意見,在門口等著。
殷覃沒這么多時間,他稍微在外面坐了一會兒后,就起了身。
阮柯善解人意道“你先去忙吧,這里有我。”
病房門口沒有外人,只有喻安這么一個小電燈泡。
殷覃垂眸,看看跟前的伴侶,眼神動了動。隨后,他偏過頭,突然看了眼喻安。
喻安啪嘰捂住眼睛。
殷覃回過頭,在阮柯唇上咬了一口。
等殷覃的腳步聲消失,喻安這才悄悄漏開指縫,開始偷看。
阮柯好笑的看著偷看的少年,嗓音含笑“他已經走了,你可以把手放下來了。”
喻安紅著臉,放開了手。
阮柯本來覺得在小輩面前這樣做不太好意思,但眼下看到臉紅成番茄的喻安,只覺得可愛。
“你的臉怎么這么紅”
喻安“”
喻安低著腦袋,不吭聲。
他住在實驗所里,sea他們都是單身,他這還是頭一次看到別人接吻。
太刺激了。
阮柯被小少年的純情給萌的不行。他讓喻安坐到椅子上,岔開了話題,跟他說起謝池淵。
“你認識唐辛么”
“認識。”
“里頭給池淵治療的主治醫生,是他堂哥唐伊。待會兒你見到他,別跟他搭話。”阮柯給出來建議。
喻安不解“為什么呀不跟他說話,不會很沒有禮貌嗎”
“唐伊的脾氣比較古怪,不愛跟人打交道。聽說他本來是想獸醫,但結果不知道怎么的成了人類里的頂尖醫生。”
“他一直都很想改行來著,可惜沒能成功。”
阮柯說到這里,也有些無奈“總之,池淵的身體情況離不了他。他每回給池淵治療完,都會臭著臉,誰都不搭理。”
喻安聽了這種情況,恍然大悟“阮博士,唐伊醫生這是社恐呀”
“社恐”
“嗯”
喻安很有經驗“我家里有個崽崽,就是這種情況。這種是先天性格,很難改的。這位唐伊醫生還肯堅持給人治病,已經很了不起了”
不像他的社恐小十崽崽,見完人,能自閉很久很久。
兩人聊著社恐的話題,跑不出去的小白蘑菇,打著哈欠,昏昏欲睡。
算了。
1號基地嚴的跟個鐵桶似的,小六沒人帶著,也不可能飛進來。
想到這里,小白蘑菇放心的睡了過去。
兩個小時后。
病房門打開,唐辛率先走了出來“阮博士,喻安。你們可以進來了,謝哥的傷都已經處理完畢。”
阮柯“嗯”了一聲,帶著喻安走進去。
謝池淵還沒醒,由于不打麻藥的治療,他臉色看著比抬進來前還蒼白。
喻安走到近前,仔細看著。
“他沒死。”
在謝池淵身旁的白大褂冷淡說道,白大褂長著一張混血的臉,表情明明白白的透著三個大字我很煩。
喻安乖乖點了個頭。
阮柯在問謝池淵的具體情況,唐辛代為回道“謝哥這次傷的很重,需要修養一陣了。要不然他的身體要留隱患。”
“我知道了。”
阮柯說道“我正打算把他送去沉魚島,我會跟著過去。唐伊醫生,要麻煩你隨行了。”
沉魚是阮柯的私人小島,他跟殷覃結婚時,殷覃給他的結婚禮物。小島從上空來看,是個心型。
只是這樣看著浪漫的小島,被阮柯這個實用派給當做了訓練營。
軍隊里每年都要選拔尖的新生集中訓練,這種拔尖的訓練生到最后回到軍隊,還是替殷覃發光發熱。
而小島上負責訓練新生的是一批專業的教官。
謝池淵也做過教官,只是他帶的新生不多。
“沉魚島有我的實驗室,還有全套的醫療設備,風景也不錯。我把池淵帶回去,他平時養養傷,無聊了就去帶帶新生,權當解壓了。”
上次讓謝池淵去做教官,也是因為謝池淵的心里評估出了問題。
所以阮柯給他挑了個解壓法子,讓他訓訓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