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叔,這兩只畸變體,你跟我父親想怎么處理”謝池淵在沉默片刻后,還是問出了聲。
他父親是西區的首長,這種事情的決定權,自然也在他父親手上。
阮叔看著還躲在謝池淵大腿后面的多多,笑了笑“急什么,要怎么處理,還需要政務院談論。”
“在討論出來之前,就讓他們在小島上吧。”
阮叔的回答,讓謝池淵莫名松了口氣。
不知道是不是謝池淵的力氣太大,被敲暈的蟲蟲許久都沒有醒來。多多跟蟲蟲是對好朋友,所以自告奮勇可以照顧蟲蟲。
蟲蟲沒醒,就沒法問太多東西。
喻安在房間里待了一會兒,又去看宋君。
病房里,宋君的傷口被包扎好。
但所有人都對他的情形不抱希望,唐伊看向謝池淵,目光里帶著詢問的意思。
“他要是出現感染癥狀,我會第一時間擊斃他。”謝池淵站在病房里,對著唐伊開口道。
唐伊見狀,沒再多管。
喻安坐在宋君旁邊,伸出手摸了摸宋君的額頭“謝池淵,他還是好燙啊。”
謝池淵皺起眉頭。
按理說,宋君被抓傷到現在,已經過了潛伏期。可他直到現在,只是發燒,出汗,沒有任何異變的跡象。
想到前不久的一則傳聞,謝池淵突然說道“前不久,有人在外面遇到一個被咬的人,這個人已經出現了喪尸的全部特征,可他還保留著身為人類的理智和清醒。”
“聽說,他救下了不少人。”
謝池淵的描述,讓喻安心里猛地打了個突。
謝池淵說的,像是他遇到的一個同類
孫末。
那個一直在救人,還說要去找軍隊,好幫助更多人類的孫末。
“那他現在怎么樣了”
喻安忐忑問道“他對人這么好,大家是不是都能接受他”
謝池淵頓了頓,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他只是回道“不清楚,被他救下來的人,還是很懼怕他。”
“沒有人知道他現在在哪兒,也沒有人愿意跟他結伴。”
喻安聽到這話,一時間怔住了。
他到現在還記得,孫末說要去找軍隊時,充滿希望的樣子。也記得他結結巴巴說著,他想救更多的人。
他是被感染了,可他在很努力的幫助著人類。
這樣也不能被接受嗎
喻安心口說不出的酸澀,他低著頭,呆呆看著床上的宋君。
如果宋君變成了孫末那樣,小島上跟他朝夕相處過的隊友,隊長,教官,他們會趕走他嗎
“喻安。”
察覺到喻安心情的低落,謝池淵像是猜到了他在想什么,于是走近幾步,低低道“如果宋君變得像那個人一樣,我會保下他。”
喻安愣愣的抬起頭。
謝池淵似乎對喻安腦袋上的呆毛揉習慣了,他又揉了下后,淡聲道“別用這么驚訝的眼神看著我,我在你心目中,難道就很冷血”
喻安條件反射的點了點頭,下一秒,他就被揪了頭發。
在病房里待了半天。
宋君還是在發燒,喻安揉了揉眼睛,腦袋都開始一點一點的了。
謝池淵出去了一趟又回來,發現病床旁邊,已經趴了個睡著的小少年。
他把手里的東西放下,將睡著的喻安抱了起來。
從病房到喻安的房間。在走廊上,謝池淵還看到了在門口等著的殷風。
這會不是白天的訓練時間,也沒有外人在。
殷風對著謝池淵,叫了聲哥。
謝池淵目光淡淡的看著他,隨口問道“你在這里干什么”
“我等喻安。”
謝池淵晲著他,想了想,還是夸他道“你跟喻安在外面歷練一次,果然有進步。起碼知道磨合隊友感情了。”
殷風是小隊長。
他能改掉以前對喻安不搭理的態度,謝池淵心里總算放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