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在陳述著畸變體和人類的不同,凡是和人類不同,都是異類,都需要及時抹殺。
他正說著,殷覃突然問了一個問題“秦司長,你覺得謝池淵是人類么”
“不”
條件反射的回答險些說出口,秦司長繃緊了面皮,補充道“謝池淵雖然跟我們有所不同,但他這些年為我們立了不少功,我們自然不會把他跟畸變體歸為一談。”
殷覃譏誚一笑。
他合拳撐著下巴,一雙跟謝池淵眸色相近的眼睛里,盡是冷意“秦司長,自感染者爆發,時代已經在改變了。”
“是人類要依仗謝池淵,而不是謝池淵要求你們這些人認可他,接受他,再饒過他這個異類不死。”
秦司長的表情越來越難看。
殷覃臉上也浮現出一抹嘲弄的笑,他輕聲道“有些過于愚蠢的觀念,如果你不打算改變,那屁股下的位子,就該變一變了。”
送走沉著臉離開的秦司長,殷覃收回目光,嗤道“什么玩意兒,連我兒子都想動。”
他跟他老婆辛辛苦苦拉扯大這么個獨苗苗崽子,他們兩口子容易嗎
謝池淵對著政務院態度強硬不配合,從會議室里出來,阮柯已經守在了外面。
“池淵。”
“阮叔,你怎么來了”
“我來看看你。”阮柯跟殷覃結婚這么多年,對政務院里的人也熟。甚至,他還知道那些人對他家孩子并沒有那么放心。
他擔心那些人說的話不好,所以特意守著看看。
兩人簡短的說了兩句,謝池淵跟以前一樣,看著沒什么異樣。
“阮叔,我要去作戰船上看看。喻安給的消息說船上有一批喪尸,還有一口棺材,棺材里還不知道是什么東西。”
“行,去吧。”
謝池淵抬腿要走,走了兩步,他又折返回來“對了阮叔,你能不能幫我找幾塊布,還有拉鏈,彩色的線。”
阮柯答應下來,但有些納悶“你要這些干什么”
謝池淵略不自在的道“多多那個小畸形,膽子太小了,出個門還怕得不行。我答應給他縫個書包,等他回來了給他。”
出任務里的某一大一小,他要準備兩份禮物。
多多的書包縫著不難,就是喻安的禮物還沒著落,總不能真依了他說的讓他咬一口。
這不成,太不清白了。
謝池淵沒再繼續想下去,他大步朝著海邊走過去。
與此同時。
殷風還在緊跟著船只,船只上喻安一心盯著棺材,努力想把棺材蓋給撬開。
不知過了多久。
喻安聽到了落水聲,很小的落水聲。
他立馬拿對講機告狀“隊長,他們下水了。我聽到他們下水的聲音了,他們要跑。”
“收到。”
殷風回答完,目光往旁邊看了眼。下一秒,候迎和另一個隊友毫不猶豫的跳下了水。
在告狀完,喻安看喪尸們還維持著沒醒的狀態,膽子大了起來。
他挪開靠著棺材邊的兩個喪尸,選了個更方便的位置,然后擼起袖子,吭哧吭哧的開始撬棺材蓋。
棺材蓋很沉。
喻安咬著牙,幾乎使出了吃奶的勁兒,才撬出來一個口子。
就著這個口子,喻安接著撬。
一秒,兩秒。
就在他胳膊發酸,抬棺材的蓋的手要猛地一松時,身后陡然出現一只手,剛還卡在了口子上。
棺材蓋沒有閉上。
喻安驟然松了口氣,禮貌道“謝謝你啊,大”
大哥的哥還沒有說完。
喻安脊背一涼。
等等,這里除了排排坐的喪尸大哥,好像沒有別的大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