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放在以前,魔術師絕不會這么善罷甘休,可是空隨意進出帶來的震撼,讓他這會的狀態也不似平時。
不知過了多久。
漸漸小下來的雨水沖洗干凈整個街,魔術師收回目光,轉身離開。
喻安坐在車上的后排座,他讓謝池淵的腦袋枕著自己的腿。
“謝池淵的臉都炸黑了。”
在觀察了半天后,喻安抬起手,給謝池淵擦擦臉。
裴思看著身上帶傷的謝池淵,氣得要命“要不是魔術師故意耽誤,謝哥根本不會受傷的”
陸朝也是咬牙切齒的“赤鳥的這些,沒個是好的。”
前不久還在給赤鳥工的八爪魚,聽到這話,立馬在大哥的口袋里不滿的了個滾。
喻安感受到動靜,忙安撫的摸摸口袋。
車子開的很快,沒多久就開到了酒店里。
裴思原本是想背著謝池淵進去,但喻安先他步的把謝池淵再次背到了背上,在背上去后,喻安喘氣的聲音都急促了些。
“謝池淵太重了。”
喻安控訴“他比我上次背的豬還要重。”
裴思“”
裴思不敢吱聲。
喻安咬牙背著比豬還要重的謝池淵回到房,他擦擦臉上的汗,開始安排“我要把謝池淵給擦干凈,再給他上藥。”
裴思怕他個忙不過來,主動開口“安安,我幫你吧。”
喻安點點“行,我去我睡的地拿藥箱,你先看著他點。”
喻安前腳剛走,裴思后腳看著昏迷的謝池淵,就開始煽情。他強忍淚,坐在謝池淵身旁“謝哥,要是我在有用點就好了沒,這樣就不會讓你次次都涉險。”
裴思大多時候都是個穩重的,但偶爾也會有情緒外露的時刻。
正他說得淚都要掉下來時,虛弱但是冷淡的聲音,突兀響起“我還沒死呢,不用急著給我奔喪。”
裴思“”
裴思驚喜的看過去,只見除了臉擦干凈,其他地都臟兮兮的謝池淵,竟睜開了睛。
“謝哥”
裴思激動,但嘴里的話還沒來得說完,就謝池淵下了逐客令“快點滾蛋,別再這礙事。”
裴思噎住。
他腦子轉了轉,半晌,不可思議“謝哥,你該不會是早醒了吧你是故意想讓安安”
“滾滾滾。”
謝池淵沒讓他把話說完,就把他給趕走了。
裴思走之前,臉沉痛“謝哥,我真是沒想到,你竟是這種惡趣味的男”
可憐的小安安,怎么就看上他謝哥了呢。
喻安又是找藥箱,又是了盆水給崽崽洗干凈。所以等他忙完過來,裴思已經不在了。
床有裴思留的紙條“安安,我有事要忙,先走了。”
喻安不在意的把紙條丟到垃圾桶里,后端著來的熱水蹲在謝池淵的床邊,他試過水溫了,這個水溫剛剛好。
弄好了水,喻安利落的把謝池淵的衣服給扒了。
謝池淵的衣服臟的沒看,對有潔癖的喻安來說,看著都忍不了。
“你身上好多疤啊。”
喻安把扒的只剩下最后件布料后,開始動手擦起來。謝池淵是很漂亮的冷白皮,肌肉結實緊致,腹肌胸肌練的恰好處,不過分夸張,但也不孱弱。
“真好看。”
喻安碎碎念著,時不時用手指戳戳謝池淵的腹肌。他滿的欣賞和羨慕,可惜閉著的謝池淵看不見。
謝池淵聽這語氣,只愈發篤定喻安對他情意不淺。
他喉結滾動著,醞釀的情緒幾乎要控制不住。
如果喻安這幾天沒失蹤,他的表白估計都已經說出口了。盡管他知喻安喜歡他,可這聲告白還是要他先說。
他想給喻安多點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