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聽到魔影那熟悉的聲音,陳青陽懸著的心終于落了下來,不過此刻他連吐三口鮮血,勉強剩下站起來的力量。
“爸,救我”
此時魔影的手中挾持著一位年輕的男子,正哀求地看向王運圖。
“混賬”
王運圖猛地從太師椅上站了起來,身上頃刻間爆發出強大的氣勢,比之厲景山還要恐怖無數倍。
感受到王運圖身上那比一年多前還要強大不止一倍的氣息,陳青陽的眉頭不由皺了起來。
以王運圖的年紀,實力就算可以繼續提升,也不可能在短短一年多的時間內提升這么恐怖,此時的他,恐怕已經突破化勁期,達到更加恐怖的凝勁期。
化勁與凝勁雖然只相差一個境界,但兩者的實力有著云泥之別,一個凝勁期武者,足以成為開宗立派的超級存在,就算是國家力量,也不愿意輕易招惹的存在。
“放開他。”王運圖橫眉冷目喝道,眼中殺意騰騰。
王運圖一生有不少女人,但是他卻只有一個兒子,外界傳聞他年輕的時候遭遇重創,失去了生育能力,所以對這個兒子格外的珍惜寵溺。
如今他兒子的生命掌控在一個外人的手中,他如何能不怒
“放我們少主離開,他自然不會有事。”魔影冷冷說道。
“你沒有跟我談條件的資格,要么放了我兒子,要么你們兩個都得死在這里。”王運圖雖然緊張他兒子,但并沒有失去理智,態度依舊十分的強勢。
“魔影,斷他一只手掌。”陳青陽冷聲喝道,他清楚知道王運圖對這個兒子有多緊張,如果他死了,那么王家直系一脈將會絕后。
王運圖不敢賭,也賭不起
陳青陽看著王運圖,眼中的殺意一閃而逝。
“王運圖,收起你那虛偽的面具,讓我看著就惡心。”陳青陽冷聲說道,絲毫不留情面。
王運圖眼睛一瞇,笑意更濃,只是隱藏這一抹讓人不寒而栗的陰險,說道“整個華夏,敢這樣在我面前說話的人,可沒有幾個,如果不是看在青帝這個名號,你現在連踏入我王家的資格都沒有。”
陳青陽絲毫不為所動,目光死死盯著王運圖,道“今日我來這里不是聽你廢話,告訴我,當年天邪門為何還會有余孽活下來”
王運圖神情一震,目光疑惑地看著陳青陽,問道“我聽不明白你的意思,天邪門已經被我王家全部移平,一個活口都沒有逃出來,哪還來的余孽活下來”
“哼,不用跟我演戲,我親眼見到過一個天邪門的余孽,如果不是你王家在背后搞鬼,他怎么可能活下來”陳青陽冷聲質問道。
王運圖冷冷一笑,道“青帝,你不覺得你這句話很可笑當年天邪門勢力遍布全國,甚至連國外都有他們活動的蹤跡,有漏網之魚殘活下來很正常,我王家對國家的忠誠天地可鑒,反倒是你,無憑無據就跑來我面前指著我王家在背后搞鬼,這是何居心難道你認為我王家在背后操控天邪門”
“有沒有你自己心里清楚,王運圖,如果讓我知道你王家真的跟天邪門有關系,我發誓,無論付出什么代價,必定讓你王家在華夏除名。”陳青陽咬牙說道。
“可笑,真是可笑啊,當年你青帝還是地字號老大,都不可能讓我王家除名,現在就憑你這副病怏怏的身體還敢說這樣的大話,簡直可笑之極,愚蠢之極。”王運圖大聲笑道,絲毫不掩飾內心對陳青陽的諷刺。
陳青陽的直覺告訴他,王運圖跟天邪門暗地里絕對有不為人知的關系,不過以王運圖如此小心謹慎的性格,絕不可能告訴他。
“那就走著瞧。”說完,陳青陽直接轉身,準備離開。
“慢著,你以為我王家是個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王運圖說道。
“你待如何”陳青陽寒著臉問道。
“聽聞青帝你當年那場大戰身受重傷,我王家倒是養了幾個醫術卓絕的神醫,不如你留下幾日,讓他們替你把把脈”王運圖笑瞇瞇說道。
“不需要。”陳青陽冷冷拒絕道,不過內心卻微微一沉。
“這恐怕由不得你了,景山,馬上帶青帝到客房那邊去,好生招待,別讓人過去打擾到他。”王運圖說道。
顯然,王運圖是想要將陳青陽囚禁在王家里。
“是,圖爺。”厲景山恭敬應了一聲,快速走到陳青陽的面前,眼神冷厲說道“青帝,你是自己走還是我帶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