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兵看著陳青陽那張不似在開玩笑的臉,以他對陳青陽的了解,他真有可能將那顆讓無數人瘋狂的療傷丹藥扔出去。
遲疑了良久,何兵臉上凝重的神情突然間釋然了。
“日后少爺若是有吩咐,何兵赴湯蹈火,也萬死不辭”
何兵的聲音不大,但卻鏗鏘有力,這是身為一個軍人的誓言,即便對于陳白朗,他也從來沒有說過這樣的話。
“何叔你言重了,回去之后直接服用即可,應該能治好你的內傷。”陳青陽淡淡一笑道。
何叔的內傷應該是被外力傷及五臟六腑,并沒有損害到經脈,以這顆療傷丹藥的藥力,足以治愈他的內傷。
何叔小心翼翼地接過陳青陽手中的丹藥,沒有婆媽地道謝,他的感激已經化為他的誓言。
回到陳家后,陳青陽還沒下車,就看到一個人正蹲在那棵桂花樹下無聊地抽著煙,等看清楚那人是陳白朗時,臉上也不由微微愕然。
雖然對這個生他的父親沒有半分好感,但是這一次若不是陳白朗,陳青陽想要如此輕易脫身絕對不可能,除非他動用自己的武力解決問題,不過這樣做的后果,絕非陳青陽希望看到的。
見陳青陽下車,陳白朗也扔掉手中的香煙,大步走了過來,臉上掛著他那標志性的微笑,讓人完全琢磨不透他內心在想什么。
身為一個實力恐怖的高手,陳白朗卻有著其他高手所忌諱的習慣,那就是抽煙,而且他煙癮似乎還不小,可是陳青陽卻從來沒有在他身上聞到過煙味,即便他剛丟完一根味道濃重的旱煙,身上依舊沒有半點異味,這真是見了鬼了。
“老板。”何兵對著陳白朗喊了一聲,他并不習慣喊陳白朗為“狼爺”。
陳白朗點了點頭,目光始終放在陳青陽身上,問道“回來了,他們沒把你怎么樣吧”
陳青陽聳了聳肩,說道“你都出面了,他們哪里還敢對我怎樣”
如果陳青陽真的有事,陳白朗也斷然不可能蹲在樹下抽煙。
對于陳白朗在江湖上的勢力,陳青陽還真的不太了解,今日見到市公安局的一把手馮坤對他的態度,陳青陽多少能夠猜到什么。
同時經過此事后,陳青陽的內心居然萌生了一種想法,一種組建完全處于自己掌控的勢力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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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華夏這個法制社會,個人武力再強也會受到制約,今日陳青陽如果敢無視國家法律將黃富和李飛航等人擊斃,等待他的將會是炎黃組織的怒火。
曾經身為炎黃組織地字號的老大,陳青陽清楚,炎黃組織的存在就是為了制約那些擁有強大實力的武者,不讓他們在普通人的世界里為非作歹,一旦發現,情節嚴重者,將會直接被抹殺。
至今還沒有哪一個武者敢挑釁炎黃組織的威嚴。
陳白朗一封電話便能讓市公安局的一把手言聽計從,將黃富等人繩之于法,這種兵不刃血的手段,是陳青陽遠遠無法做到的。
所以陳青陽內心才會萌生組建屬于自己勢力的想法,更何況他將來要面對的是王家這樣的豪門望族,如果憑他單槍匹馬一人,想要扳倒王家,無異于癡人說夢。
除非陳青陽的實力,強大到足以無視炎黃組織的境界。
“你奶奶在里面等你,快進去吧,不要將今天發生的事告訴她,免得她老人家擔心,隨便編個理由就行,反正你說什么她都信。”陳白朗說道,同時內心也苦笑不已。
相比于陳青陽,在趙蘭心心中,陳白朗才是真正的孫子。
陳青陽點了點頭,然后徑直走入大院。
“對了,幕后陷害你的人,我已經讓人警告過他了,不會有人再報復你同學一家。”陳白朗說道。
剛走幾步的陳青陽突然停頓身體,沒有回頭,遲疑了幾秒鐘,說出了兩個讓陳白朗也為之愕然的兩個字。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