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搖頭失笑,也作出請的姿勢,率先走在了阮清川的前面。
和來時一樣,倆人依舊是一前一后的走著。差不多走了有一半的路程,蘇琪與突然喚了一聲,“君玉”
阮清川停下腳步,回過頭看他,眼神里帶著疑惑,“你知道我的字”
蘇琪與一愣,“君玉是您的字”
阮清川應“是”,又說“君玉是我祖父尚在人世時給我起的。不過我是二十歲那年才用的君玉為字。也偶爾聽我母親說起過,說祖父是希望我能成為一個像玉一樣內斂光華的謙謙君子。”
男子到了二十歲即為成年,待行過成年禮后,長輩會賜字,晚輩可以直接使用。他的情況有些特殊而已。祖父和父親都死的早。而且他的字也是祖父提前取好的。
蘇琪與愣愣的點頭,不知道要怎么接話,倒是有了些少年人的呆氣。
阮清川問道“你如何知道我的字”
蘇琪與“”
我是在長姐說夢話時聽見的,并不知道是您的字,剛才也只是試探而已但是我不能說。
蘇琪與咳嗽了一聲,先決定把長姐推出去當一下擋箭牌,“長姐告訴我的。”
阮清川怔了怔。
他倒是沒有想到,蘇姝會知道他的字。
倆人走進了秋水院堂屋,蘇姝已經坐在主位上等著他們了,看到他們進來還笑著讓丫鬟端上熱茶。
阮清川尋了位置坐下,端起茶盞先喝了口熱茶,不動聲色的端詳了一會兒蘇姝,“大小姐的臉色甚是蒼白,是有哪里覺得不舒服嗎”
蘇姝笑了笑,“我很好,多謝你關心了。”
蘇琪與低頭拿了一塊桃花酥吃,沒有吭聲。
阮清川看著蘇姝,還是那樣溫柔又無奈的笑,“大小姐要保重自己才是。”
她的嫡親弟弟都向他請求幫助了,讓宮里的太醫過來府里給她把脈診治,僅僅想象一下也知道病情是嚴重的她怎地還是一副沒事人的樣子
蘇姝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垂首不語,又突然問道“你是極其愛碧螺春的,我特地讓丫鬟去了庫房取來又新煮了茶水,你覺得喝著怎么樣”
前世阮清川喝的茶葉唯有碧螺春,她再不經心,長此以往的重復,也給記下了。
阮清川抬眼去看蘇姝,心中卻一顫。
她為何會知道他愛喝的茶葉是碧螺春
蘇姝看阮清川一直不說話,桃花眼眨了眨,有了疑惑,“不愛喝碧螺春茶水”
“愛喝的。大小姐讓人新煮的茶水也好喝。”
其實并不好喝,雖然是碧螺春,卻是陳茶。好像蘇家就沒有好茶葉似的,他上一次在花廳喝的是白茶白牡丹,卻也是陳茶。
阮清川看著少女殷切的目光,卻點了頭,“我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