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原閉了閉眼,咬牙應“是”。
他到底還是不甘心,“難道就因為寧老曾在朝堂上參了太子一本”
阮清川起身往外邊走去,不再理會朱由原。
皇帝最近的身體越發不好了,僅剩下的四位皇子里,只有太子是他一手教養出來的。他如此處置寧澤康,除了有意要給太子鋪路,還有殺雞儆猴的意思。
朱由原和朱由檸離開阮家時,阮清川去送了他們。
他和朱由原說道,“你既然出宮建府,又封了英親王,宮里以后就少去吧。”
朱由原抿緊了唇,問道“是母妃的意思嗎”
阮清川搖搖頭,回答他“不,是我的意思。”
夕陽西下時,前院花廳和宴息處的認親宴方散了。江氏和府里的管家忙著送一干離去的親友,剛好在前院碰到了阮清川。
江氏笑著打了招呼,問道“怎么一下午都沒有見到二弟妹”
“是由原和由檸過來了,母親找她過去見一見。”
“我說呢。”江氏又說“二弟妹想是今兒一天也累著了,煩二弟替我問候一聲。你也趕緊回去陪一陪她吧。”
阮清川點了頭,轉身走遠了。
江氏臉上卻沒有了笑容。她嘆息不語。老夫人雖然年紀大了,心里卻是門清嫡親的兒媳婦一過門,她這庶出的立刻就被拋去一邊了。連由原和由檸過來了府里,都不和她說一聲了。以前但凡由原和由檸過來,哪一次不是她幫忙接待的。
阮清川一回到蘅華院,徑直往第二進院落走去。蘇姝正坐在轉角游廊的美人靠上,仰臉往天上瞧。
“瞧什么呢”阮清川走到她跟前,“這么認真。”
蘇姝轉頭去看他,困倦的打個呵欠“云朵挺好看的,都被彩霞染紅了。”
“是不是累了”阮清川伸手摸摸妻子的發,說道“外面挺冷的,回屋里去吧。”
“也不怎么累,就是困。”蘇姝伸出手,把包在帕子里的核桃果仁肉遞給阮清川看。
“很香的,我吃過兩個了。”
“你剝的”阮清川看妻子的雙手纖纖,十指蔥白如玉。
蘇姝連連點頭,頗有些炫耀的意思,“我給你剝的。我母親在家里也常常吃的。吃這個對你的身體也好。”
蘇姝想對一個人好的時候,滿心滿眼就都是他,一塊堅冰都能給暖化。更何況她又報了要補償阮清川的心思。
蘇姝捧著一顆熱忱的心給阮清川看。
阮清川如何會看不到,他心里瞬間熱乎乎的,雙手包裹住蘇姝的手,連同那帕子里的核桃果仁肉也給包裹住了。
阮清川低頭親了親蘇姝蔥白如玉的指尖,聲音莫名就有些啞,“謝謝姝姐兒。”
蘇姝十分不好意思,都不敢往四周去瞧有沒有被丫鬟們看到。她微微掙扎了一下,想把雙手抽出來。
阮清川卻不許,他手掌很大,單手都能把蘇姝的雙手包裹住。
“你我夫妻談什么謝不謝的。”蘇姝紅了臉,低頭不去看他。
阮清川卻空出了一只手,去捏核桃果仁肉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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