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兒屈身應“是”,掀起內室的細布簾子出去了外間。
阮清川看著妻子把丫鬟們指使的團團轉,又好笑心里又動容。他眉眼間俱是溫柔“我又不是個琉璃人,那就這么謹慎起來了。”
他身體不好,一有記憶起就是吃湯藥和保養身體。母親自然是對他極好的,但是卻也從來不在這種小事上謹慎,她常說少時多吃些苦頭、多受點凍未免就不是好事,也能鍛煉人的氣魄。
所以,即使是到了冬天,阮清川的手心里再冷,也不會抱著湯婆子的。
蘇姝抬頭看他,一雙桃花眼烏溜溜的。
她咬了咬紅唇,說道“你雖然不是琉璃人,但在我眼里就應該是這么謹慎的。”
身體不好還不謹慎嗎
真是的。
蘇姝一貫是懂事的,但倔強起來也是真的倔強。
她看著阮清川,眼睛都不眨,就等他回自己的話。
阮清川看了妻子一會兒,失笑搖頭,讓她坐在貴妃榻上。他蹲下身,很有耐心的給她穿繡鞋。
他說“你說的都對。”
蘇姝滿意了,俯身去摟阮清川的脖子,軟聲軟氣地“那你以后都聽我的好不好”
馨香溫熱在懷,阮清川也不問她說的“以后”都是具體指那些事,一律的點頭應下。
阮清川親了親妻子的側臉,輾轉親到了紅唇。
蘇姝卻緊張的很,都不敢回應就推開了。雖說這會兒內室里沒有別人人,但是秀兒和蓮兒很快就會回來了她總是害怕被丫鬟們瞧見。
阮清川很顯然是明白妻子心思的,伸手摸摸她的發也沒有再繼續了。
秀兒果然掀起內室的細布簾子就走了進來,把灌好熱水的湯婆子遞給了阮清川,外面還有一層素粉色綢緞夾棉的套子。
蘇姝瞧見了就問“這套子是我做下的”
秀兒笑著應“是”,又回答她“上面繡的海棠花還是您自己親自畫的花樣子呢,您忘記了”
蘇姝搖搖頭,她真的給忘記了。
或許是重生前的自己繡的吧。
阮清川卻細細觀看起蘇姝繡的海棠花了。
蓮兒把堂屋里的炭盆點燃了炭火,又讓倆個小丫鬟抬著炭盆和銀絲炭過來了內室。
正在這時候,門外卻響起小丫鬟的通稟,說是二爺的小廝過來找二爺了。
蘇姝看了一眼阮清川。
“我出去看一看。”阮清川懷里抱著湯婆子就走出了內室。
文泉就站在廊廡下,還在抖身上淋到的雪花。他一路從前院過來的,下這么大的雪,自然是淋了滿身的雪花。
文泉看到阮清川走出來,笑了一半視線就落在阮清川懷里抱著的粉嫩嫩
他莫名就有些結巴“二爺您拿的是什么”
作者有話要說月底了,讓我來求一波營養液。
愛你們,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