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親了親妻子的嘴角,問道“我為何要嫌棄”
阮清川的聲音有些嘶啞,“你什么地方我沒有吃過。”
蘇姝“”
她一雙桃花眼水潤潤的,眼尾卻紅著,帶著嬌氣的惱怒,“你不許再說了。”
阮清川哈哈大笑,親了好幾下蘇姝的臉頰,連聲應“是”,又保證道“夫君聽姝姐兒的話,再也不亂說了。”
蘇姝“哼”了一聲,很顯然不相信阮清川說的話。卻也乖順的偎依在他的懷里。
阮清川想起妻子的年歲,忍不住的憐惜。他雙手去摟她的腰,一使勁讓她坐在了雙腿上。
在燭火的照映下,妻子艷若桃李般的容貌都變得柔和了下來,她穿的家常,發髻也是在腦后松松綰個燕尾圓髻。那朵簪在旁邊的淺粉色絹花,讓她的白皙面容顯了些稚嫩。
阮清川說道“你帶粉色絹花很好看。”
妻子還小呢,粉顏色很是襯她的年歲。比如寧姐兒,她也和妻子差不多的年歲,卻常常都著粉色的衣裙。
“你說這朵嗎”蘇姝伸手去摸了摸淺粉色絹花,解釋了一句“我是下午才換回來的,去母親的青崖院給她請安時,還帶了金簪子呢。”
阮清川應了“是”,又低頭哄著妻子說了好一會兒的話,等到她難受的情緒完全過去。
他才起身找了家常的細棉布直綴換上。
小廚房的羅嫂子過來問蘇姝,“夫人,要不要此時擺上晚飯”
蘇姝看著阮清川過去了凈房,便點點頭,然后又喚蓮兒把右側室和堂屋的炭火都點上。
阮清川的身體不好,受不得冷氣。她便想著把屋里弄的暖和一些,再暖和一些。
晚飯是四菜一湯,兩葷兩素,湯是當歸枸杞乳鴿湯。主食有饅頭、花卷和米飯。
蘇姝先盛了一碗枸杞乳鴿湯擺在阮清川的面前,她自己又盛了一碗。
雞肉炒蘑菇做的很鮮,蘇姝就著半塊花卷吃了不少。她還給阮清川推薦,讓她也嘗一嘗。
阮清川對于吃食是沒有什么要求的,對他來說,不過是果腹而已。所以,他基本上不反駁妻子的推薦,幾乎是讓他吃什么他便吃什么。
吃了晚飯后,大概又過了半個時辰,秀兒分別端來了阮清川和蘇姝的湯藥。
阮清川看到自己的湯藥是很鎮定自若的,看到妻子的湯藥時,卻愣住了。
他轉身去看妻子,神色還是平靜的,語氣卻帶了慌張“你病了”
蘇姝搖搖頭,“沒有。”
“沒有為何要喝湯藥”
“”
蘇姝擺手讓秀兒把湯藥放在羅漢榻上的炕桌上,和阮清川說道“是我上次回去通州歸寧,母親專程讓寧大夫給我開的方子。”
夫妻倆人要孩子的事情,她并不準備瞞著阮清川,而且也沒有必要瞞他。
不過說出口總歸是不好意思的,蘇姝抿了抿紅唇“母親說讓我喝一些坐胎藥,好懷孩子的。”
阮清川“”
為了懷上孩子,所以要提前喝上坐胎藥
蘇姝看阮清川一聲不吭的,心里難免有些緊張了。
她伸手去拉阮清川的衣袖,“夫君”
阮清川看著蘇姝,眸色復雜深沉。
他說道“我會努力的。”
蘇姝“”
是她想的那種努力嗎
阮清川喝了自己的湯藥,漱了口,又把妻子的湯藥遞給她。
蘇姝總覺得她的湯藥比阮清川的要苦一些,光聞味道就能聞出來。
夫妻倆一前一后過去凈房洗漱,外面卻傳來了小丫鬟的通稟,說是青崖院的晴果姐姐過來了。
晴果是阮老夫人身邊的一等大丫鬟,都夜深了,她現在不應該待在阮老夫人的身邊伺候著嗎
好端端的過來她這里做什么
蘇姝想了一會兒,也沒有想出來什么所以然,就揚聲道“請進來吧。”
晴果身穿青色比甲,梳雙螺髻。
她進來之后屈身給蘇姝行禮,“二夫人,老夫人有急事,要請您和二爺即可過去。”,,